钟良不解:“怎么了鬼叔?”鬼冬满脸无奈:“掺水了。”
“真是的,每次不管到哪儿喝酒,总是喝不尽兴。”鬼冬嘴里碎碎念的骂着:“我这辈子喝酒最畅快的一次,还是跟你师父头一次喝,只可惜啊,你师父已经不在了。”
“小钟,下次想喝酒到东省来,我自家酿的酒多得是,管够!”鬼冬对着钟良说道。
钟良轻叹:“鬼叔这话应该也跟我师父说过吧?”
鬼冬面色一怔,低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鬼冬将盘子里的花生米全给吃了,他站起身来。
“行了,喝得也差不多了,小钟,咱们走吧。”
“好。”钟良点了点头,两人走出了酒馆。
这会儿才晚上十点多钟,但是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因为这边是老城区,大街上连一家夜宵店都见不着。
空荡荡的街道上,鬼冬掏出一盒劣质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
“行了小钟,就此别过吧,以后来东省找我。”鬼冬拍了拍钟良的肩膀。
钟良答道:“鬼叔,都这么晚了,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吧,明天你要是想回东省,我替你买好机票。”
鬼冬的目光看着钟良的身后,眼神显得有些迷离。
随后,鬼冬轻轻摇头:“不用,我自己安排就好。”
“你开车走吧,你就喝了不到两壶,以你那实力,应该还醉不了。”说完这话,鬼冬又看了钟良一眼:“快走。”
看着鬼冬平静的眼神,钟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钟良还在发愣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破风声,还不等他转身,面前的鬼冬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钟良猛地回过头,只见鬼冬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他手里抓着一支箭,一支箭头是银色的箭。
而这支箭的箭头,正对自己的后脑。
钟良脸色顿时一变。
“既然来了,就别藏着了,出来吧。”鬼冬语气冰冷的说道。
黑暗之中,一盏路灯旁边的巷子里,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鬼阎王不愧还是鬼阎王,警觉性还是这么强。”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手里抓着一把弓。
现在用弓箭的人几乎没有,除了一些运动员和弓箭爱好者之外,几乎没人会揣着一把弓到处走。
可面前这个男人,却是左手抓着弓身,背后背着箭矢, 而他手里的弓也特别简单,就是紫衫木做的,不像是那些运动员使用的特殊弓箭。
但是,刚才那一箭,钟良可完全没有感觉到。
哪怕是一颗子弹,钟良也能够在瞬间反应过来,但偏偏这支箭,钟良迟钝了。
这足以说明,这支箭,速度比子弹都要快。
看着这个大概三四十岁的男人,鬼冬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凝重之色:“神弓,这次是谁雇佣你来的?”
“哟,鬼阎王连自己有哪些仇家都不记得了?”男人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说完这话,男人当着鬼阎王的面揽弓,一张长弓如满月一般,而弓上的箭矢,对准了鬼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