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纪星辰抱着手机和顾瑶煲着电话粥:“你们家周绥这次可真是大出血了啊,真舍得啊!”
顾瑶害羞的说:“哎呀星辰,你就别调侃我了,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啊,我们还没领证办婚礼呢。”
纪星辰咔嚓一声咬下一口苹果,笑着说:“得了,你俩现在成天都如胶似漆的,当我瞎啊。”
顾瑶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对了,你预产期还有多久啊,不会和我们的婚礼撞日子吧。”
纪星辰说:“不会,我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呢,你婚礼不是下下周就开始了。”
顾瑶担忧地问:“那你万一到时候早产怎么办?要不我跟我爸和周绥说把婚礼延后吧,等你生完我们再……”
“胡说什么呢。”纪星辰打断她:“哪有随便改婚礼日期的,多不吉利啊,而且我自己的孩子我有数,这孩子识相的很,之前我不是老孕吐吗,后来我威胁这孩子说要是再让妈妈吐,妈妈以后就不给零花钱,结果你猜怎么着,不吐了。”
“哈哈哈。”顾要忍不住笑了:“这孩子是懂得识时务的。”
喧嚣隐于夜色,只余一轮弯月皎洁明亮。
墙上硕大的钟摆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葱白的柔荑随着秒针的转动,有节奏地在矮几上轻轻敲击,直到时针分针同时指到了九点整,纪星辰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春天的雨说来就来,雷声划破长空,震耳欲聋,狂风挟持着雨水,如同一条条鞭子狠狠抽打着窗扇。
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铺满了一室,在这狂风骤雨肆虐的夜里,显得格外温馨。
纪星辰和顾瑶又唠了一会磕,就把电话挂了。
看着时间,又望了望门外,陆砚北今天居然还没回来?
纪星辰咬着苹果上楼,边走边给陆砚北发信息,让他回来的时候顺道带一盒徐记的糕点,她有点嘴馋了。
她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拿着一本书翻阅,听到楼下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响,她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
玄关处,陆砚北欣长挺拔的身影步入眼帘,一身裁剪得体的深黑西装衬得他那张泾渭分明的脸愈发不相称。
他的头发上落了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之意,自他进来,似乎整个别墅内的温度都降了许多。
踩着锃亮的皮鞋,顺着迤逦的楼梯而上,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之下禁锢着的是呼之欲出的冷气。
新能源项目出了点问题,周绥一直忙着结婚,这个担子自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搞得他都没时间陪老婆了。
陆砚北越想越觉得郁结。
“我的糕点呢?”纪星辰听到动静就从卧室里跑出来了,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向他开口。
细长的五指掌心向上,朝着着他的方向伸去。
陆砚北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楼阁上昏黄的灯光就悬在二人头顶,灯光映射下来,将他的五官衬得愈发深邃。
“糕点?”陆砚北疑惑开口,伸手想要抱她的动作停在半空,他发出一阵疑惑:“什么糕点?”
纪星辰仰起头,迎上他的视线,眸光一片清明:“我不是给你发了信息吗?你没看?好呀你,老婆的微信你都敢不看了是吧,陆砚北!你胆子大了哈!”
她故意生气的说话,想要逗一逗他。
陆砚北脸上却闪过一抹懊恼,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这才看到纪星辰20分钟前给他发的微信,当时他在开车,又一直在和项目组谈话,没注意微信。
陆砚北忙对着纪星辰解释:“宝贝,我没看到信息,我现在去给你买。”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
纪星辰一把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