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翻了个身把苏晓压在身下，醉眼迷离地说：“这是你自找的！”
他粗暴地撕开苏晓的睡衣，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舌头在她口腔里肆意横扫，攻城掠地，如入无人之境。
浓重的酒味弥漫进苏晓的口腔，她愤怒地揪住章恒的头发，含糊不清地说：“滚开！”
“老子凭什么要滚？我是你丈夫，让你履行老婆的义务，你他妈的责无旁贷！”
“我不要……”
章恒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精虫上脑的他即使醉成这副样子，还是凶猛如虎。
“啪啪——”苏晓瞅准机会，狠狠扇了章恒两个耳光，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这样的他实在是讨厌，她觉得无比恶心！
章恒正要再次扑上来，脸色突然一变，然后转过头跌跌撞撞地冲去卫生间。
呕吐声透过敞开的门传出来，伴随着秽物糜烂的臭味。
苏晓赤着脚冲过去，当的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停止了。
紧接着，冲水声响起。
结束了！
看章恒迟迟没有出来，苏晓到底是不忍心，接了一杯温水推门进去。
章恒的脸色好多了，人也精神不少，正坐着马桶盖上喘气。
“给，漱漱口！”
章恒面无表情地接过水杯，漱了几下口，然后慢慢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我洗个澡！”
苏晓瞄了一眼他脸颊上的巴掌印，点点头，转身离开。
过去半个小时了，还不见章恒出来。
苏晓不放心，只好再次推门进去。
她看到章恒裹着一条浴巾蹲在角落里哭。
他咬着自己的手背，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样的他，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这么多年，这是苏晓第一次看到章恒哭，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苏晓都不由地有点儿心酸。
她走过去，蹲到他面前，尽量把声音放低：“想哭就哭出声来吧，我不介意！”
章恒突然抱住苏晓，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哽咽着说：“我后悔了，我很早以前就后悔了。有些路，不是我想回头就能回头的……”
他说得含糊，苏晓并不能完全猜透他的意思。
“你犯罪了？”
所谓不归路，在苏晓的认知范围之内好像只有这个。
“没有！”
“那还有什么不能回头的？”章恒的身形僵了僵，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
他突然松开苏晓，从洗手台的抽屉里摸出一盒烟来，敲了一支点上。
“你去睡觉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苏晓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
她关上书房的门，一眼便看到章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本不想理会，没想到紧接着又亮了好几下。
她走过去，拿了手机想要给章恒。
手指不经意间滑了一下屏幕，居然解锁了。
明明前几天才设的密码。
奇怪！
屏幕显示微信有新消息，来自苏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