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犹豫了很多次，要不要主动联系一下宋涵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什么的。
可是现在合适吗？
她不知道宋涵雨和章恒的关系有没有更进一步。
所以眼下很是尴尬。
到底还是宋涵雨先联系了她，问她有没有空一起逛个街，世贸商厦有几家女装店在搞活动，宋涵雨刚好想置办几件新衣服。
两人在商厦门口碰面的时候，彼此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
宋涵雨感觉得出来，洛一凡一定跟苏晓说过什么，而且她能猜到大概内容。
她们相视一笑，整整逛了三层，却很默契地没有提过章恒这个名字。
其实除了章恒，她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完全没有冷场，也不会觉得尴尬。
经常是苏晓说了什么，宋涵雨握握拳头，惊喜地说：“我也是，我也这么觉得。”
逛累了，她们找了一间甜品店坐下来休息。
宋涵雨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她听见了，却没有看。
后来有电话打进来，她看了一眼，脸色稍稍变了变，可是并没有接。
这让苏晓不由开始怀疑，也许电话那头的人是章恒，不然她不会是这个反应。
苏晓埋头吃草莓慕斯，宋涵雨只吃了一口冰淇淋就放下了小叉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最终还是开了口：“电话不是章恒打来的！”
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解释的。
这是她的私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
苏晓怔了怔，并没有抬头，只是睫毛忽闪了几下，含糊地说：“哦……”
“苏晓姐，我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你！”
“为什么？”
苏晓皱了皱眉，嘴角挽起一丝笑意。
“我离婚以后也谈过恋爱，可我心里好像一直只有章恒一个人。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初恋情结吧。不管他伤我多深，我还是很爱他……”
宋涵雨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她擦了擦眼泪，苦笑了一下说：“苏晓姐，你别误会，我没有要和你抢章恒的意思。我当初和章恒离婚，就是因为知道他不爱我。强扭的瓜不甜，我一直都知道。”
话摊开了讲，并且讲到这个份儿上，苏晓心里哪怕有点儿小情绪也烟消云散了。
感情这事谁说得清呢？
章恒以前不爱宋涵雨，不代表现在对她没有感觉。
毕竟，为章恒的事，她付出了很多。
即使不懂里面的具体操作，洛一凡简单的三言两语，苏晓就能窥见其中的艰难。
“涵雨，你别这么说！感情是自由的，你和章恒都有选择的权力。人这一辈子啊，想法会变，很多事都有可能发生。”苏晓突然变得不太自信了。
那天在公园里看到章恒等宋涵雨，两人对视时的画面，时不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章恒宁可和他之前一直讨厌的孙滢在一起，都不愿意给她机会。
那可能真的说明，他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吧，她懒得去深想。
各人有告人的选择，旁人左右不了的。
苏晓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似有若无的尴尬也随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