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笙萧默得意的笑,笑着笑着闭上了眼。
白子画无奈摇头,飞身将人带了下来。
霓漫天早已下来站好,见白子画扶着人,连忙低头,一副知错的谦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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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小心忐忑的模样做的足足的。
白子画没有责备的意思,毕竟这场面一眼便能看出前情后果。
想来定是自家徒儿练琴时被前来寻他的师弟撞见了,这才留下听着曲子喝起了酒,后面兴起又拽上了她。
徒儿眼底的嫌弃都快要化成实质了。白子画抬手一晃,石桌上长琴旁便多了个药瓶。
“这是解酒丸,服后便去休息吧。”
“是!师父!”
白子画带着笙萧默离开,霓漫天缓缓起身,没看那解酒丸一眼,反倒玄身又坐上了树,眺望着远方,慢慢饮起了酒。
神情木然,眼底却似是萦绕着怅然和淡淡的痛楚。
细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只有缥缈的悠远。
白子画将笙萧默带走后便没有再找霓漫天,第二日清晨,霓漫天练琴时接到了白子画的传唤。
果然,是为了弟子下山历练的事。
白子画给她准备了一堆的疗伤的丹药,细细叮嘱。
虽然徒弟很省心,可就是这份省心,反倒让他更控制不住的反复叮咛。
这心,总是不安稳。
霓漫天老实的听着,乖巧极了。
实则早就魂归天外,想着上一世历练的经历去了。
他们下山也没几日,七杀便向仙门宣战,大股魔兵在各仙门游荡……
霓漫天神思飘远,正想着要不要趁着下山溜回蓬莱一趟,就见白子画一挥手,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把流光四溢的琴!
流光琴!是流光琴!
“师父!这是……!”
霓漫天双眼猛的一亮,呼吸微微急促,指甲深陷掌心才克制住自己的失态。
霓漫天除了他弟子这一身份,还是蓬莱千金、蜀山掌门。
七绝谱上也有神器的大致描述,对于自家徒弟一眼认出流光琴,白子画一点不意外。
只点点头肯定她的猜测,肃声道:
“月前不归砚失窃,此后七杀面上归于沉寂,可妖魔气有增无减,许有其他动作。此次历练,恐有波折。”
“此琴为师下了禁制,除却为师,只你一人可操控此琴。”
“如遇万不得已之危机,必要时可以一用,为师会尽快赶来。”
“如若无事,此琴切记,不可现于人前!”
“你可明白?”
霓漫天当即脆声回应:“弟子明白!定不负师父信任!”
“琴在、人在!”
白子画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倒不至于此。
抬手摆了摆:
“好了,万事安全为先。
你下殿去吧,十一应该已经在等你们了。”
“是!师父!”霓漫天虚情假意的客套了一句:“弟子离开期间,还请师父照顾好自己!”
霓漫天离开,背影渐远。
白子画瞧着瞧着,突然有些感慨。
自己这样子,好像离老父亲的形象,越发的近了……
下殿会合,许久未见的弟子们兴奋的凑过来交流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霓漫天仍旧众星捧月。
尹上漂站在角落,阴恻恻的。
花千骨落于人群外,欲言又止,心虚的不敢上前。
朔风同样站在人群外,看着仍旧光芒万丈的人,只是她身上的清冷气越发重了。
视线回落,落到花千骨身上,蓦的,他出声问道:
“你在心虚,为什么?”
花千骨一僵,僵立着不敢回头,可杂乱的呼吸已经暴露了她。
朔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圈,注意到了尹上漂那阴鸷的目光。
眉头拢了拢,莫名的,他想到了前段时间,这两人那不同寻常的忙碌,和花千骨好似游魂的模样……
眼神闪了闪,他没再追问,目光重新落回人群中的那人身上。
只是花千骨明显感到,身后的人,气息更冷了……
下了山后,换身常服,一行人化身江湖子弟出门游历,而第一站就是蜀国。众人刚到城门口,便遭到了士兵的包围。
情形与上一世,一般无二。
霓漫天看了一眼花千骨颈间的勾玉,凉凉收回视线。
一旁的朔风若有所觉,看她一眼,同样瞧了一眼勾玉,垂了垂眸,看不出情绪。
两方人马对峙,气氛千钧一发。
烈行云丝毫不听花千骨和落十一的解释,执拗的要把人全都抓起来。
尹上漂当先挑事,双方瞬间打在一起。
霓漫天有些烦,将凑上来的士兵踹飞,手上的长剑对着烈行云就扎了过去。
“漫天!!”
落十一瞳孔剧震,魂都吓飞了。
可长剑只是擦着烈行云的脸侧擦了过去,深深钉在身后的城墙上。
一捋发丝缓缓飘下。
烈行云僵立当场,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满眼劫后余生。
其他人也全都齐齐松了口气。
气场胶着凝滞间,一人大喊着跑了过来。
“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