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泽远程指导,关插头,盖锅盖,一番操作,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好险,差点做错事,这是木屋子,很容易烧起来的。”
“你不是挺独立吗?怎么连饭也不会。”
“我会做,只是,我以前都是做白人饭,你懂吧,就是那种水煮,蒸的,淋点酱料,今天想煎个鱼嘛,没想到就......”
“白人饭?你新词儿真多。”季星泽听着乐呵了,“好好吃饭也是很重要的事!”
秦榛榛连连点头,“你说得对,从我读大学开始,吃饭就是随便糊弄一口,以前总觉得吃饭不重要,慢慢才发现,人活着不过就是为了这一日三餐嘛,今后会好好学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村民来敲门,秦榛榛噔噔跑去开门。
听声音是个五十出头的苗寨大叔,说是给秦榛榛送吃的来。
季星泽在手机那头安静听着。
大叔看着很热情,不住说要帮着做这做那,秦榛榛也是措手不及,只能笑着搪塞敷衍。
过不了多久,秦榛榛送走了大叔,才开始扒上饭。
叫了几声,季星泽已经在手机那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搬来山上的这些日子,秦榛榛生活极忙碌。
先是应付了找来山上的秦舒山和周姨,领着他们转悠,一路打消两老人的疑虑。
周姨倒是自在的,她只怕秦榛榛把不满写在脸上,惹得她被街坊邻里骂。
担不得赶走丈夫女儿的罪名。
现在是秦榛榛为了事业主动要搬走,那就不一样了。
秦舒山见拗不过女儿,也默认了,只是嘱咐她注意安全。秦榛榛去拜访了侗寨,拍了不少侗歌的片子,剪辑好后放在素材库里,还没想好要以何种方式去做宣传,暂且搁置着。
当然,每天少不了的一项,是拜访盲人阿婆。
虽然每次都被客气请出来,拜访成了习惯,大家倒都坦然了。
季星泽说,两天后就回,一周过去了,季星泽还没有回来。
倒是番番倍的老总段锦言,如约出现在了白岩镇喧嚣的石板街上。
秦榛榛山上住了阵,总有邻里阿姨送吃的用的,去见段锦言时,也像往常一样,穿了条苗族粗布裤子,一双人字拖,上身宽松小背心腰间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