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多好呀,就算不住,出租也是稳定收入。像我这样容易为钱焦虑的女人,有个稳定收入,日子也开心些。”打字打得极快,就发了出去。
“秦臻臻,从头到尾,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吗?”
季星泽这句话,分了四条信息发来。看样子,他是认真了。
秦臻臻捧着手机,往家里走。
一时间又愤怒又自责。
因为自己的挑衅,惹怒了对方。害怕一段亲密关系,对所有相遇都充满恐惧。
不管是逃避,拒绝,装作毫不在意,都是在害怕踏入一段亲密的关系。
或许自己就是世界上那一小类的人群。
活该独居的那一类。
艰难爬向楼梯时,秦臻臻远远又听见了周姨和父亲的争吵声。
大门虚掩,周姨厉声呵斥。“我们家,真正需要我们俩老人帮助的,是秦筱朵和宋川!你女儿可是能干得很,工作好,收入高,你还要把我们剩下的这么点儿东西分给她?你什么用意?难不成你对你前妻还有留恋?我这么些年的付出,白付出了吗?”
“这跟前妻有什么关系?”秦舒山声音低沉,却几乎嘶吼着说:“这是公平!我有两个女儿,不管哪个孩子,我都得公平!”
“你有三个孩子,但你秦舒山只有一个儿子!宋川这些年叫爸是白叫了吗?他条件最差,你不多给他一点,他怎么找老婆?你这男人也是没用,连给儿子讨老婆的钱也没有!”
“你再说一遍?”
“再说我也是这么说!”
“有种你再说一遍!”
“怎么的,秦舒山,你还想打人啊?来啊,打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不是发过毒誓吗?不打女人了吗?来,来,打,打给我看看!”
秦臻臻心紧到嗓子眼。
刚到门口那会儿,她原想避嫌的。
可眼看秦舒山喘着粗气,青筋暴露的样子。
秦臻臻脑子轰响,推门冲入。
秦舒山扬起的手,不偏不倚,扇在了秦臻臻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