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现在还未交换庚帖,还未下聘,一切都还来得及。”文颜着急万分的样子。
文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娘,你笑什么?快去退婚啊!”文颜急得快要跺脚了,手指有些紧张的微蜷。
“老二,你老实交代,你心仪的女子到底是谁?”文夫人好奇地看着文颜。
“这……”文颜对上自己母亲那双贼兮兮的眼睛,一时开不了口。
“你若是不说,我便不去跟皇后娘娘陈情,你就娶长平公主好了。”文夫人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娘!你怎么能够这样?大丈夫岂能将喜欢随口挂在嘴边?”文颜反问道,对于母亲故意捉弄他的心思,他已经看透。
“你不说,我不去。”文夫人如今抓住了儿子的软肋,她一点都不着急。
“娘!”文颜心中又气又急,他看见茶几上摆着一盒南珠膏。
他朝着茶几上示意了一下,“呐,你不都用上人家送了的东西了……”
文夫人看了看南珠膏,立马明白了。
她看了看文种,文种正幽幽地喝着茶,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
“老爷,你一早就知道了?”
“嗯,算是猜到了吧。”文种淡淡地说道。
“合着你们两父子一起把我蒙在鼓里!”
文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厢,风鸣月的马车已经来到了城外。
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修长身影,等在前方。“阿川!”风鸣月拉开马车的帘子,喊了一声。
寒佑川转过身来,上了马车。
“菊香救下来了吗?”风鸣月问道。
“还有一口气,只是挨了那么多板子,要开口说话,还要等几天。”寒佑川说完,朝着风鸣月淡淡一笑,“放心,你家阿川办事,一直靠谱。”
风鸣月的脸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是,你最靠谱。”
“大小姐,今日求圣旨之举,实属高明。”阿川看着眼前明媚聪慧的女子,衷心地夸奖道。
“一件事是偶然,两件事便不是偶然了。”风鸣月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你接管皇陵遇刺,我探勘皇陵地形落水,淑妃忽如其来的污蔑栽赃,风雪堂借故拦着不让我出门,这一桩桩一件件,看起来毫无关联,但实际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那就是,不想让我们继续查皇陵之事。
但是他们不敢明着反对,只能旁敲侧击,暗中下手,这说明皇陵一事大有隐情。
我不知道,在彻查皇陵之事上,还牵涉到多少权贵世家,但目前,跳出来的人,已经不少了。
因此,我势必要为自己讨一道护身符,确保自己在查清皇陵渗水的缘由之前,不被其他的人、事所绊住。”
风鸣月一口气说完,心中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