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走后,我整个人愣了半天,才接受了自己的新任务。
本想把门关上,最后还是没有起身。
不过还好,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再没有顾客进来买东西了,这个点估计大家吃完饭,正在睡午觉呢。
期间我看到了一旁的柜子里还卖香烟,烟瘾有些犯了?
好几天没有抽烟了,便在架子上挑了一种最便宜的,拿了一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上了。
“呼——”
我就这样一口一口,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环视着这个铺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活用品到零食香烟样样都有,心里不自觉地想着要是有个这样的小铺子,也挺好。
铺子里安安静静的,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一阵脚步声从我的身后传来。
回身望去,是孙晓。
她见我回头,对我微微一笑。
“陪我出去走走呗。”
我立马起身,带上了垃圾,还顺带拿了两瓶水。
“行啊,走呗。”
她脸上不悲不喜,抿着唇,走到门口,我绕过柜台,跟了上去,毛毛也跟着我们两个出了孙家铺子。
“刚才有人过来买东西。”
孙晓关门的手一顿,随后“砰”地一声铺子门被关上,她把锁子卡了上去。
“谁啊?买的啥?”“杀虫剂。”
“哦,可能家里有蟑螂啥的吧。”
咔吧一声,铺子被锁上了。
“哦对了,我刚才拿了一盒烟。”
孙晓把钥匙放进兜里,语气平稳。
“怪不得我刚才闻到一阵淡淡的烟味呢,没事,你想拿就拿吧。”
我跟在孙晓的旁边,侧脸观察着她。
除了没有表情,她的状态看起来跟平时差了好多,情绪很是低落,毛毛也是安静地跟在一旁,轻摇尾巴,一声也不叫。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她也没抬头,视线一直看向前方。
“就是随便转转。”
“好……”
我没再多说话,一声不吭地走在她的身旁。
我们顺着村中的小路上了山。
这个路可比张家村的好了不知道多少,没有陡坡,很是平稳,也没有奇怪的树杈子挡路。
耳边的蝉鸣就没停下过,吵得我的脑瓜子嗡嗡的,可是抬头看去,树枝交错,光影斑驳,愣是一个蝉都没看见,但是它的声音却丝毫不停。而毛毛被这叫声吸引,一会在这棵树上趴着,一会又跑到另一棵树边“汪汪”叫。
我们走得很慢,就像是在踏春。
村子就在山上,所以没有那么的炎热,我们很快到了山顶,但是孙晓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我也没多问。
我们继续走着,过了一会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停下了。
原来在山中还有一个湖。
湖水澄亮,犹如一颗蓝宝石般镶嵌在连绵的绿意中,让人倍感心旷神怡。
孙晓转身看向我,终于是笑了。
“看来我没记错路,这里的风景不错吧。”
我点头称是。
这山中湖水还离我们有些距离,便围着它缓步前行,找到可以向下走的道路。
“我……”
孙晓想说着什么,被我打断了。
“你不用解释了,心情不好就多散散心,我陪你就是了。”
她嫣然一笑,点头后没再说什么。
下午的时光很快过去,我们也从清凉的湖水旁回到了村里,路上讨论了一下问手镯的事。
“我就直接问?”
“直接问吧,胖三婶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你,她人一直挺好的。”
她笑了笑。“毕竟你也算是受害者。”
“嗯……那你……”
“没事,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不解决这个事,我爷爷的”
回到村子也已经到了吃饭的点,我们向着胖三婶家走去。
“哎呦,晓晓你们来的正合适,快进来。”
我便一声不吭地跟着孙晓进了胖三婶的家里,还是那个位置,还是同样的局部。
“文通,你怎么不多夹点。”
三叔嚼着饭菜问道。
“啊……我刚夹了,刚走回来还有点没缓过来哈哈……”
我扯着笑生硬地回复道,脑子里在想另外一件事,可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孙晓也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扒着饭,碗里的菜都是胖三婶夹的。
这顿饭也就这样别扭地吃完了,我和孙晓都没有动弹,而他们夫妻二人都发现了我们的异样,将碗筷收走后,就又坐了回来。
“晓晓,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胖三婶的眼睛在我们两个之间来回扫。
我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抬头回了话。
“三婶,其实我有事情想问你们。”
胖三婶和三叔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也不是不高兴,更多的是慌张。可是胖三婶还是努力撑出笑脸。
“什么事,你说就行。”
“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问一下,关于那个手镯……”
我的话还没说完,胖三婶就打断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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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什么手镯啊?我不记得有什么手镯啊。”
她努力保持平静,可是闪烁着的瞳孔出卖了她。
我嘴角抽搐,丝毫不让步。
“就是上次我来时,提到的一个手镯,村长还问我要过它。”
“你这个小伙子在胡诌着些什么,哪里有什么手镯,你肯定是记错了。”
胖三婶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脸上的肉都跟着晃动了起来,眼中满是怒气地盯着我看。
她直接黑白颠倒的反应是我没想到的,她居然能这么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些话,那个手镯被我拍到棺材上可是众人都看到的,包括她。
“当时你还看到我取出手镯,还跟我说我拿了手镯这个事。”
她听我说完这个话后,整个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随后有些气急败坏,慌不择言。
“上次守灵时,所有人都正常,就你跟那个棺材不正常!你要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呢!!”
她说完后,颤抖着嘴唇,然后抱住了孙晓,一只手在她的后背抚摸着。
我刻意避开守灵的事,直接让她说了出来。
我满头黑线,可她还在继续输出。“上次就把孙晓这孩子吓到了,她爷爷的丧事刚过去没多久,你就又跑过来揭伤疤,你安的什么心??”
我气得眼皮子直跳,可是我不能跟她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