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渊摆明了刨根问底，陈学殷才梗着脖子道，“不管是谁发的，又没有撒谎。温穗本来就是我女儿，是若若的妹妹。”
“哦？”凌渊眯着眼看他，“所以呢？是想靠这一招用舆论的压力逼温穗捐骨髓？”
没有人不怕凌渊，陈学殷当然不例外。
可他心一横，硬着头皮忤逆他，“凌总，你和温穗都已经离婚了，她又不是你什么人，我们做这件事不用征得你同意吧？”
凌渊淡淡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当然，陈先生想怎么做是陈先生的自由。既然陈先生有的是办法救女儿，想必也用不上我了。我就不在这里添乱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以后，我就不会再来了。”
听说凌渊不会再来，张美兰先变了脸色，她赶忙冲上来，一边对陈学殷使眼色，一边低声下气道，“凌总，您别生气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若若死。这样外界都知道两人是姐妹了，有了舆论压力，温穗说不定就同意了……再说，捐个骨髓而已，温穗也没有什么损失……”
张美兰这番话听得凌渊心里厌恶。
“她有没有损失，愿不愿意捐，该由自己决定。”
“是，是。是我们救女儿心切，欠考虑了。”张美兰听出了凌渊语气里的不快，赶忙陪笑脸。
接着，又迅速变脸，抹起了眼泪，“可怜我是个当妈的，是真的害怕失去若若……”
“什么都说为了我，要是真为了我，就该让我死！”此时，不知道陈若若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的身后，她走上前，冷冷的说。
也许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她猛的咳嗽了几声，听上去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