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不知道的是,她出现在包厢的那一刻,傅青洲就想亲她了。
她美的实在太有风骨,太有灵魂了,站在那里,为了他发脾气的模样,像一块石子丢进他的新湖里,发出清脆的,“咚”的一声,接着,散开涟漪。
他想亲她,想对她为所欲为,却不得不强忍着,先把人哄好。
跟温穗相处的越久,傅青洲就越笃定。
他时常告诉自己,此生就是她了。
让他爱的女人没有安全感,问出那样的话来,实在是他的罪过。
以后断然不会了。
南城之眼上下一圈需要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多小时里,温穗看窗外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其余时间,前半段在跟傅青洲互诉衷肠,后半段被傅青洲抱着予取予求,头脑发昏。
一直到从座舱里下来,她不仅眼睛,脸也是红的。
后来她想,这一晚上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她终于对傅青洲敞开心扉,问出了心里的顾虑。而傅青洲的回答,也实在是真诚又动人。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她终于卸下了所有心理包袱,决定认真享受这份难得的爱意。
某种程度上,这件事还要感谢向凌然。
通过她勾引傅青洲,温穗也发现了,这位向小姐不管是不是陈若若,都绝非善类,自然是处处小心。
很快,向凌然便将魔爪伸向了她。
起因是温穗经手了一个案子,原本没什么复杂的:当事人在离婚冷静期被丈夫反复家暴,所以采取诉讼离婚的方式,并要求尽可能多的分到婚内财产。
谁知,在温穗拿出证据,主张离婚,分割财产,并将男人以故意伤害罪判刑时,那个女人当庭翻供,说自己只是想尽快离婚,多多分得财产。
至于被家暴,是温穗为了实现目的,教她的说辞。
“我老公虽然脾气大一些,但人没那么坏,也没打我。让他坐牢,我不忍心,我还是不起诉了。”那个女人说。
温穗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直接愣在了当场。
她分明记得,当事人来金杉那天肿着半张脸,手臂上,锁骨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那天,她在温穗的办公室哭得很凶。
“再不离婚,我会被他打死的。”女人说。
正因为同情她的遭遇,温穗才亲自接手了这个案子,想为她讨一份公道,争取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