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呼了口气,颇有几分失落地推了推朱厚照:“陛下,有紧急军情。”
朱厚照冲着门口喊道:“候着。”
紧急军情,老子也紧急,这衣裳都解开了,前奏都开始了,作为男人怎能临阵跑路?
夏皇后感觉胸口一凉,随后脖子便温热起来,耳垂边有一股粗气在喘,旋即便感觉夜色一暗。
张永站在殿外,听着里面时低时高的声音,抬了抬手,便其他宦官赶远了些,然后对负责紧急通报的宦官田稞道:“今日传来捷报,陛下正是龙精虎猛,想要大杀四方时,这军情送来得太不是时候,小心得罪了皇后,日后这宫里没你好落脚的地。”
田稞赔笑,但还是坚持道:“陛下给我等讲过话,紧急军情,不论任何时候,任何时辰,任何人在乾清宫,都需第一时间通传,否则便是掉脑袋。”
张永无奈,负责守宫门的这些太监并不给司礼监面子,他们是朱厚照专门从地方镇守太监里面选出来的,知道军情如火,也明白军令如山。
田稞暼了一眼大殿,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
往日里,朱厚照但凡听到紧急军情,基本上很快便会出来,然后召见官员商议对策,甚至会在夜间派人出京传递旨意。可今日,皇帝并没如此,反而和皇后缠绵在了一起。
这一缠绵,便是好半个时辰,直至朱厚照面带红光走了出来,才下令道:“内阁、兵部、五军都督府的官员都到了吗?”
田稞回道:“已在文华殿候着。”
自宣府出现军情以来,夜间值守的可就不只是内阁阁臣了,还有兵部、五军都督府的官员,一有急报,也好在第一时间召见议论军情。
朱厚照迈步走向文华殿,对跟在身后的张永道:“知道朕为何今日贪欢吗?”
张永愣了下,回道:“前线大胜,陛下心情舒畅,龙威大发……”
朱厚照哈哈大笑:“不,是因为这份紧急军情,不是什么紧急之事。”
张永不明白朱厚照为何如此笃定,毕竟军情文书他还没看。
进入文华殿。
杨廷和、张懋、李浩等人行礼。朱厚照抬手免礼,然后径直走去坐了下来,言道:“军情如何说?”
李浩回道:“接古北口军报,关外出现大批鞑靼骑兵,数量在两万以上,正在寻机破关。”
朱厚照轻松地将手放在御案上,缓缓敲打着,问道:“这个阿尔苏,当真是小王子的儿子吗?他竟然去了古北口,朕很是好奇,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只是亮个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