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就那般木然地杵在原地,好几分钟过去了,他的脑子还在费力地消化着江时雨所说的那些话。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刚要张嘴反驳,江时雨又是一通疾风骤雨般的输出。
只见江时雨双手叉腰,杏眼圆睁,一脸鄙夷地说道:“瞧瞧你这五官,一个个都各据一方,谁也不服谁,怪不得你那脑子也长得歪歪扭扭的。对了,我哥这儿好像有卖生猪脑,你可得多吃点好好补补,免得下次出门又忘了带脑子,还得临时找个猪脑来装上应急。”
陈天宇被江时雨气得七窍生烟,双目圆瞪,眼珠子都快要迸出来了,恶狠狠地盯着江时雨,那眼神仿佛要将江时雨生吞活剥了一般。
“怎么着?被我说中了还不服气?你瞅瞅你这副尊容,活脱脱像个牛马,我劝你最好别去草原,不然人家准以为你是那儿供人观赏的稀奇动物呢,说不定还得骑着你溜达两圈。”
江时雨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一阵子,这才发现旁边还坐着脸色铁青的夏木柠。
他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笑容,斜睨着夏木柠,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我说今天这酒吧里怎么一股子臭味呢,原来是有一只屎壳郎跑进来了,要不是看到夏小姐您,我还以为是粪池爆炸了呢。”
夏木柠听到江时雨这番话,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乌黑乌黑的,就连她脸上那厚厚的粉底都掩盖不住此刻的黑脸,五官都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江时闻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悠然地看着江时雨,心中暗想:看来这里只要江时雨一人出马就足够了,瞧瞧,把面前这两个人说得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陈天宇再也无法忍受了,再这么听下去,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得四分五裂了。
“江时雨你给我闭嘴!”陈天宇憋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这反倒把江时雨逗得前仰后合,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你这水平,还妄想让本小爷我闭嘴,我看你就是老和尚的木鱼——天生挨打的货。”
陈天宇此时满心懊悔,感觉今天简直来错了地方,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等江时雨不在的时候再来。
“江时雨、江时闻、冥南槿,你们给我等着,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们!”陈天宇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江时雨身后的江时闻和冥南槿,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不带一丝感情地对旁边的夏木柠说道:“走!”
夏木柠低着头,像个听话的小绵羊般乖乖跟在陈天宇的身后。当经过冥南槿身边时,夏木柠忍不住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爱意地看了一眼冥南槿。然而,冥南槿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更别提有任何的表情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