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地下车库内,宴泽宇突然猛地睁开双眼,思绪仍深陷在那模糊不清且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他只觉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疼痛难忍。
缓缓起身时,浑身的酸痛感如潮水般袭来,仿佛昨天晚上被人狠狠胖揍了一顿。宴泽宇眉头紧皱,呲牙咧嘴地缓了好一会儿。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喝的酒怕是这辈子都未曾达到过的海量,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下辈子打死我也不喝这么多了!”
宴泽宇用力甩了甩昏沉的脑袋,这才稍稍感觉好受了一些,也渐渐回过神来,开始留意自己身处何方。他仔细朝周围打量,瞬间瞪大了双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冥南槿居然把他扔在这地下车库里来了,再转头看向自己的身边,自己睡的居然是一个简陋的地铺!
“靠!”他忍不住再次咒骂出声。长这么大,他还从未睡过地铺!冥南槿是第一个让他有此“特殊待遇”的人。但即便心里面有再多的不满和怨气,宴泽宇也不敢在冥南槿面前肆意抱怨。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刚一下车,他就吐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冥南槿没把他直接丢出去,还能让他有个地铺睡,这么一想,他也该知足了。不过,这个仇他算是暗暗记下了!
宴泽宇咬着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目光扫过车库里面的一辆辆豪车。
“冥南槿这小子居然在我面前装穷装了这么多年!”他气得直跺脚,这些豪车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冥南槿愣是一辆都不开,还每天骑着他那辆破机车到处疯跑。之前他还担心冥南槿骑车太快会有危险,特意把冥南槿的机车和头盔全都精心改了一遍,就是为了能确保冥南槿的安全。现在想来,自己对冥南槿付出的那些真心全都白费了!
宴泽宇越想越气,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暴起。“不行,我还是要去找冥南槿理论一下!”他自言自语道,“就算冥南槿不告诉我真相也没关系,瞒了我这么多年也无所谓,只要他把这车库里面的车分我一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计较了!”
想到这里,宴泽宇仿佛胸有成竹,信心满满地去找冥南槿理论。
此刻的冥南槿正准备和小橙橙在宽敞明亮的餐厅里面享用早餐。两兄妹刚优雅地坐下,就听到别墅的大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晏泽宇那愤怒的声音响彻起来:“冥南槿,开门!”
冥南槿听到晏泽宇直呼他大名,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云淡风轻。他只是宠溺地抱着怀中的小橙橙,神情专注而温柔,细心地给小橙橙系上可爱的围兜,准备和小橙橙一起享受这温馨的早餐时刻。
旁边的小弟看到冥南槿毫无开门的意思,一个个也不敢轻举妄动,噤若寒蝉地站在旁边,静静等待着。
晏泽宇敲了两下,见没有回应,怒火更盛。
“冥南槿,开门,我知道你起来了!”他几乎是在怒吼,声音比之前大了许多,震得别墅的窗户似乎都微微颤动。
小橙橙听到门外的动静,吓得小嘴微张,眼睛里满是惊恐,都没法好好地吃早餐了。冥南槿看着小橙橙的样子,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对着后面的小弟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开门。
晏泽宇被放进来后,怒气冲冲地朝着客厅大步走去。在刚准备踏进客厅的那一刻,晏泽宇那愤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冥南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