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桦一边将手藏在身后,一边用另一只手拉过一块毛巾盖在自己身上。
他坐在浴缸里,清澈的水漫过他的胸口,将腿蜷了起来,又在身上盖上毛巾,只有肩膀露在外面。
浴室内强烈的黄色的灯光下,将他的肌肤照得如牛奶般娇艳欲滴。
少年眼圈泛红,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出去。”
花殷蹲在浴室边,兀自拉出了他藏在身后的手,手腕已经出现明显的红肿。
仔细想想便知道,应该是在打排球的时候伤到的。
他为了接周朔的发球,摔了好几跤,花殷的目光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可好几次,他摔倒的时候都背着他,在一些死角,他的手受伤了,却没有被发现。
花殷眼底化开一片如寒霜般的阴沉,轻轻松开了他的手,“先出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景桦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眼睛一眨,眼眶里不断晃动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景桦从浴室里出来,花殷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眨着清澈的眼睛,看了一圈。
几个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拍摄的相机都被遮挡住,也已经不再闪烁红光,代表被关闭了。
…
周朔烦躁地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心里更充斥着某种对未来的不安。
就像是走在一条被浓雾萦绕的黑暗里,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等待着他,可能他一脚踩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他想不通,那么久远的事情怎么会又被翻出来?
他以前根本没几个粉丝,也没多少人认识他,那些事情不应该早就被遗忘吗?可他酒驾的消息,在新闻报道上有。
他发言有失妥当的采访,画质已经糊得看不清五官了,还是能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