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即使追上去,也不能改变安然的决定,他更知道,自己的决定确实令太多人无法理解。
风忽然大了起来,陆渐红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过他的这份纠结很快被他抛到了一边,他在想着任克敌刚刚跟他说的事情。
任克敌告诉他,昨天公安部和国安部的人来了,把省委副书记朴树人的老婆梅朵带走了,并且对朴树人实施了控制,不过暂时还不知道对梅朵审查的具体情况,而他作为第一责任人,也被叫过来谈了话。从问话者的态度来看,这件事很严重。
陆渐红联想到首长跟他谈话的那天晚上,让舒平通知国安部司徒部长,看样子,高级部门展开了行动,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需要自己去过多地参与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或许还真不必再回藏江了,不过他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朴树人与此案或者此组织有关的话,陆渐红不认为他是东尹动这个组织留在藏江的最高领导人。陆渐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这只是他的一种直觉,另外,也不排除这一切都是他老婆梅朵的个人行为。
陆渐红更在考虑一个问题,以东尹动这个组织的严密性,在藏江活动历来已久,其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搞搞破坏吗?
这个答案随着不断有高官的浮出水面而变得不可靠起来,陆渐红绝不相信就是搞搞这些,因为仅仅如此的话,是很难起到分裂作用的,况且这只会加深百姓对施暴者的痛恨和抵制,是适得其反的。
不过答案到底是什么,陆渐红暂时还不知道,为了解这个谜题,陆渐红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安然并没有来探望,陆渐红知道,安然是在晾自己,说句实心话,被晾在一边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也是安然在变相地让陆渐红体验一下没有家庭的感觉,虽然只有这么两天,陆渐红还是体会到了,这只不过是两天而已。陆渐红相信,如果不顾家人的反对强行决定的话,他真的有可能失去家人,起码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被原谅的。
那么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就是如何做通安然的工作说服她,陆渐红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是首长给了他启示。
这一天,首长来探望他,让陆渐红受宠若惊,陪着首长在花园的小径从漫步,陆渐红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事实情况也正是如此,陆渐红虽然中了毒,但是这种毒的毒性并不烈,其主要的作用是对心脏造成影响,所以在中和了毒性之后,经过将近十天的休养,陆渐红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跟牛犊子一样棒。
而后,两人便把话题引到了陆渐红的去向方面。
首长问道:“既然你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那么也是做决定的时候了。”
陆渐红道:“首长,我还是要回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