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余波尚未散尽,别墅的残骸中升起滚滚浓烟。
消防车的警报声自远处传来,特缉队员撤离,救援队员负责处理现场情况。
楚城把江舟抱出别墅,把她放进车里,目不转睛看着她,好像怕她飞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楚城的声音略带颤抖,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担忧与恐惧。
“没有。”
她瞥见楚城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心中泛起暖流,“你呢?有没有受伤?”
楚城再次把她揽进怀里,“放心,我没事。你好好的我就好。”
“邱杰应该是死了,我打了他四枪,虽然不是要害,但流了不少血,现在可能已经被炸死了……”
江舟有些沮丧,“早知道他反正得死,我就多打他两枪。”
楚城本来心有余悸,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听江舟这孩子气的话,顿时忍俊不禁。
“你还笑,他死了,就不能指证贺翔了。”
江舟叹气。
“没事,邱杰已经提供了贺翔受贿的账号,邱骏案件鲁队也查实了,再需要其他证据,我们会想办法的,你就别操心了。”
楚城搂着她,连连亲吻她的额头,“幸好你没事,吓死我了……什么东西这么硌人?”
“赵东晨的配枪。”
江舟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手枪,“被邱杰抢了,里面的子弹都打光了。”
楚城一听又紧张了,“他冲你打了那么多枪,伤到你哪儿里没有?”“当然没有,都说没事了,放心吧。赵东晨怎么样了?”
“被邱杰割喉了,没救了。”
楚城说,“他是主动开门进的拘留室,还用钥匙给邱杰打开了手铐,钥匙和手铐上都有他的指纹,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到邱杰会恩将仇报。少杰他们在查明原因。”
“赵东晨怎么会和宋文典一样里外不分呢?他……”
江舟本来很痛心惋惜,这会儿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他使用的凶器应该是一把手术刀,可是我和鲁队当时亲自给他搜的身,确定他身上什么凶器也没有。他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手术刀?”
楚城想起这事儿,随口一问。
“他把手术刀藏在耳朵里了,微型手术刀,特制的,只有不到三厘米长,刀片很薄很锋利。”
江舟说,“我也差点儿被他割到,他用得很娴熟。”
楚城倒吸一口凉气,再次吻上来,“让我好好抱抱……”
好吧,年轻人火力旺。
江舟渐渐被他带动起来,想到此前种种,后怕之余更懂珍惜,由爱意翻涌,化被动为主动。
只是停车的位置离别墅不远,就算关着车门车窗,也不能随心所欲。
“等着,晚上交公粮。”楚城贪婪地吮吸她,“我现在想把你吃掉。”
江舟瘫软在副驾驶位上,看着车窗外明媚的秋水长天,恍若重生。
手机铃声大作。
楚城接听的时候还微微粗喘。“楚城,听说你把江舟救出来了,人呢?怎么也不知道给我报个平安?”
鲁春秋的大嗓门如平地惊雷。
“救出来了,我在给她检查伤势,还好,除了点儿轻微擦伤,没事。”
楚城尽量严肃。
“检查伤势你喘什么?”鲁春秋狐疑地问,“你看江舟哪儿了激动成这样?”
“鲁队……”
楚城都不好意思了。
“得,我知道,你不举,干不了坏事。”
鲁春秋哈哈乐,“你骗鬼吧!我还不知道你?肯定趁机占你师父便宜了。”
楚城舔了舔嘴唇,无语地看向江舟。
江舟看这兄弟窘迫的脸都红了,拿过手机,“鲁队,我没事,就是邱杰死了,我没想到他在地下室里安装了炸弹。”
“听特缉队长说了。自作孽不可活,他把自己炸死了,咱们有什么办法?你能死里逃生我太高兴了,其他的事都好说。”
鲁春秋顿了顿,“这次多亏了楚城,要不是他定位了你的智能手表,估计我现在就得给你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