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目全非,满脸是血。
已经看不出摸样。
肿胀的右眼,眼球都要翻出来似的。
很是骇人。
这时,门口又冲出另一波人,商时序跟踪季江北也找了过来。
只是晚了一步。
“冉冉呢?!”他冲进屋里。
并未找到人,他挡在了季江北前面,“冉冉呢?”季江北只是冷冷地晲着他。
商时序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目光落在了周与安的身上。
他双拳攥紧,一把揪住周与安的衣领。
此刻的周与安只剩一口气吊着,毫无反抗的能力!
商时序眸色赤红,“周与安,你可真卑鄙无耻,得不到,就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看来,监狱里,并未能改造好你,那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随着他的话落,一记重拳落在了周与安的脸上。
周与安的头一歪昏死过去。
季江北烦死了商时序的马后炮,“赵骋,把人带走。”
赵骋让属下把周与安弄上车。
“冉冉呢?”商时序追问。
季江北挑唇,“你有资格问吗?”
商时序被噎。
他抿了抿唇,“我只是想要知道,她有没有事。”
季江北哼了一声,“你配吗?”
说完朝着车子走去。
商时序看到了车里的顾汐冉,他跟了上来。
“冉冉……”
碰!车门关上。
季江北将顾汐冉搂在怀里,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倒了出去。
商时序不死心的跟着车头,望着车内的顾汐冉,“冉冉……”
顾汐冉并未做任何回应。
甚至不想看他。
她侧过头,将脸埋在了季江北的颈窝中。
商时序望着顾汐冉的动作,僵硬的站在原地。
赵骋做了善后,将周与安装上车,才带着人紧跟其后。
商时序眼睁睁的看着季江北带着顾汐冉离开,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自己生闷气。
谁让自己来晚了呢?
如果是他先来,一定能和顾汐冉重修旧好,这么好的机会,却被季江北抢了先。
他又懊恼,又气愤!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将周与安囚禁顾汐冉的这幢二层小楼给一把火烧了。
这才稍稍平复一点心中的怒气。
顾汐冉被送进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她没有受很重的伤。只是手腕上,和额头上的伤严重一些,额头上她撞周与安,又被门撞了,破了一块。
医生说,得一阵子能好,等到伤口愈合,涂点祛疤的,倒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她被周与安抓了之后,就没睡过安稳觉,有季江北陪在身边她踏实的入睡。
她睡的很沉。
休息的很好。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醒来时,看到季江北抓着她的手,枕着她的腿睡着。
他眼下一片青色。
想来,他为了找自己,肯定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
他侧颜分明,睫毛浓郁,闭着眼睛的样子,少了白日里的凌厉与距离感,多了些平易近人。
倒像是干净的少年。
他真的不老。
顾汐冉望着他的样子,恍惚记起,她记得还在大学里时,有一次去找苏教授,看到过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
他的背影和现在的季江北好像好像。
那就是他吧?
她的手轻轻地扶上他的脸颊。
季江北蹙眉,缓缓转醒。
顾汐冉慌得缩手。
像是被抓包的小偷。
季江北笑,他拿着顾汐冉的手,放在脸上,“想摸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