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瓜一直追问,荷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想来想去,如果她猜想的事情是真的,他迟早会知道。与其让他毫无准备的听它处说起,不如提前说出来让他有心理准备。
荷花终是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眼看孟冬瓜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荷花还没有说完,孟冬瓜就一口否定:“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荷花知道他不能接受,急切地说:“你先别生气啊,都是你让我猜测的,又是你非要让我说的。这都是我胡乱猜的,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你也知道,我的想法有时候太天马行空。”
其实孟冬瓜感觉媳妇猜想的有些道理,按这些思路一想,好像想不通的事情都对上了。但这样的事情他接受不了,说孟吉芳夫妻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他能接受。可如果说孙大人还不是他的父亲,他真的接受不了。那他娘还是她娘吗?他是如何来的?感觉一切都是乱七八糟的。
孟冬瓜自己接受不了,还严厉地跟荷花说,这事不可能,让她别再乱猜。
荷花有点生气,这事明明是他让她猜的,事后还怪起了她。
皇帝一直让人留意着孙大人的动静,听说前一日孙大人甚是落魄地回了府,他心中还有丝微的愧疚。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次日孙大人就恢复了往日沉稳的模样。
这日,皇帝自是不好意思再叫孙大人共进午膳,下午却又找了个借口让人把孙大人请进了御书房。
不想孙大人正正经经地禀报事情,禀报完事情就要规矩行礼告退,并不提别的事情,这让皇帝急了起来。
“孙大人,就没有别的话要说?”
“皇上,微臣的事情已经禀报完。”
“孙大人,去过南城巷子了?”
“多谢皇上提醒,让臣见过多年未见的奶娘,见到她一家安好,臣也能给亡妻上香的时候交待一句。”孙开宋根本不接皇帝的话。
“哼哼,孙大人,你们当了几十年的陌路夫妻,如今还用得着演戏?”皇帝见孙大人不接话,自然生气。
“陌路夫妻也是夫妻,她是孙某明媒正娶的妻子,死后葬入的是我孙家祖坟地,她是我孙家的人,死是我孙家的鬼,她生的孩子就是我孙家的孩子。”孙开宋一点都不怕皇帝发脾气,不亢不卑地回话。
“如果让孟兴东选择呢?他会选择孙大人吗?”皇帝被孙开宋的话刺得不行,也想刺一回孙开宋。天下人谁不想成为皇家子弟?
“皇上应该知道,他现在还姓孟。”
“孙开宋,你好大的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皇帝特青着一张脸,孙开宋却并没有磕头请罪,脸上毫无惧色还带着微微的笑容:“您贵为天子,是天下之主,您想怎样就怎样,您让我死也无所谓,我到了地下也正好跟他娘交待一声。说不定我还能成为他心里忘不掉的人,就如那孟吉方一样,这辈子我们谁也别想越过他去。”
皇帝看着不卑不亢的孙大人,他为何从来没有发现他如此有气节:“朕又不是跟你抢女人,朕只是要儿子。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朕不想过问,如果早知道那是孙大人的妻子,朕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朕还没治你们欺君之罪。”
提到妻子,孙大人的脸色就白如死灰,想来人家夫妻几十年再不睦也不是白过的,自己无意卷入倒白得了一个儿子,语气又轻缓了不少:“朕那几日跟孙大人说了那么多,孙大人难道没有明白朕的苦心?朕不也是没有选择?”
见孙大人的脸色有了丝丝缓和,皇帝又继续说:“朕知道孙大人能护他一世安稳,但你也看能出来,他有才有能,可以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再说,我们大洛朝的繁荣昌盛,不也正需要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