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顶上水晶灯洒出朦胧光晕,紫色霞光被缎面窗帘遮住。米色墙面上挂着几幅画作,最瞩目的是株奇异的花。
天鹅从高脚杯中探出细长颈子,在粼粼泛着光上蓝色中开成超现实的花。
只可惜颈子被条冷硬铁链锁住,倒像天鹅引颈自戮。残酷刚硬的笔触把温暖奇幻的色调破坏干净,独留生命凋零。
雪白床榻上,少女拥着柔软薄被安然沉浸梦乡。
白皙莹润肌肤,绽开朵朵绯艳之花。
纤细易折的腕骨搭在被面,本该赤裸的肌肤缠绕着特殊材质的锁链。
鸦色羽睫轻颤,水雾泛光的眸子稍显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几秒。
秦词抬手拉上被子,翻了身继续赖床。
哐啷的金属碰撞声让她稍提起注意力,眯眼看了眼手腕特殊材质的链条,编织着皎洁柔美的郁金香。
这材料硬度韧性不错。
嗯,
她淡定闭眼缩进被窝里。
房间布满监控,闪烁着红点。
霍景庭撑着手站在监控屏幕前,腕骨上隐约有红痕闪过。他不安的垂下眸子,心脏都要暂停在这一刻。
偏执被压缩到极致成了冷静,
“宝贝醒来会有什么反应呢?”
霍景庭眼前刻画出少女睁眸后的神态,牙齿用力咬破了下唇,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冲进口腔。
害怕?厌恶?讨厌?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控制不住颤抖,低下的头失去勇气去看监控画面。
他拿起笔架上的刀片,用力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疼痛缓解了他的极端情绪,霍景庭捂着头终于摒弃对自我的厌恶。
完全不能设想到少女看着他的眼神会带上恐惧。
只要一想到这,霍景庭就忍不住再划两刀。
但厌恶之余,隐藏在骨子里上更多是兴奋。
他的宝贝怎么能去关注闲杂人等呢?
她的眼中只能有他一人。
宝贝从此只能被他看到,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消息。
霍景庭将流血的手臂放到水龙头下冲洗,脖颈青筋暴起,刺骨的疼痛让他微拧起眉但从未哼过一声。
简单包扎伤口,他往身上喷了香水。
遮盖住被冲淡的血腥气。
秦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金属碰撞声哗啦作响。她揉了揉头发,刚欲下床四处看看便被搂住。
“宝贝,你想去哪里?”温柔到腻人的磁性男声炸在秦词耳边,暧昧的用舌尖舔了舔白嫩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