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曹宇和曹肇赖拜访魏容。
曹肇年约六十多岁,虽然头发胡子都白了,但儒雅随和,风度翩翩,可以想象,他年轻时,肯定也是帅哥一枚,
曹肇是曹休之子,如今官居屯骑校尉。
虽然也是辅政大臣,身居高位,但在曹宇和魏容面前,曹肇态度非常谦和,与一贯趾高气扬的曹爽,形成鲜明对比。
宾主坐定后,魏容便问:“两位大人来此,可是有事?”
曹肇呵呵一笑,脸色慈祥,“你即将和兰儿成亲,都是自家人,事到如今,贤侄还不改口?
老夫比你岳父痴长几岁,贤侄叫我伯父就好。”
提起婚事,魏容脸色微红,曹肇见状,不禁抚须微笑,
曹宇轻咳一声,“实不相瞒,本王确是有事,贤侄可知四五日前,吴王孙权悍然兴兵,大举犯我边境?”
魏容点头,“此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在下略有所闻。”
曹宇叹了口气,“孙权这时机,选的恰到好处,本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魏容微微挑眉,心中感觉有些奇怪,
曹肇解释道:“贤侄有所不知,朝廷精兵,早被司马懿和曹爽这两人败去了十之八九,如今孙权手提十万强兵,气势汹汹而来,便是寿春守将诸葛诞,也不敢轻攫其锋,只能固守待援,
究竟从何处调遣兵马迎敌,又以何人为将,朝中众臣,各有主张,争论不休。”
魏容摸着下巴,大概明白了曹宇的苦恼之处,
原本魏蜀吴三国,魏国实力最强,但是在跟魏容父子的作战中,魏国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不但失去了凉州长安宛城等地,主力部队也几乎损失殆尽,
孙权正是看准机会,知道现在是魏国最虚弱的时候,所以才大举兴兵来犯,他御驾亲征,图谋不小,不狠狠地在魏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是不会罢休的。想起今日朝会,曹宇便有些怒气冲冲,“蒋济这老贼,举荐司马懿为主帅,用心可谓阴险,
司马懿乃是冢虎,本王哪敢把兵权交给他?”
“蒋济也就罢了,那杜袭更可恶,看本王不同意,居然怂恿本王亲自挂帅,去战孙权!
孙权征战沙场多年,乃江东猛虎,本王岂是此人对手?”
魏容思索着点头,“原来如此,此事确有些为难。”
曹肇也是眉头紧锁,“就算选定主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仓促之间,到哪去找十万兵马迎敌?
若是再有一年半载时间,倒也能练出些兵马来,只是如今却已来不及。”
魏容挑眉看了看曹肇,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曹宇满怀希望地望向魏容,“这朝中百官,倒有大半都是饭桶,商议了一整天,半个可行的计策都没有,不知贤侄可有妙计,助本王击败孙权?”
魏容思忖片刻,又命人取了地图来看,很快,他便是微微一笑,
“王爷看来是陷进误区了,其实要解决此事,并不困难。”
曹宇,曹肇两人,皆是眼前一亮,“贤侄此话怎讲?”
魏容笑道:“王爷身在局中,关心则乱,您总想着要打败孙权,其实只要换个角度想,只要让孙权退兵,我等的目的,也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