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魏容带着田续,文鸯等人来到县衙,报上名字没多久,便看到张诺哈哈大笑着迎了出来。
“什么风把贤弟吹来了?”
见过魏容在诗会上大显神威后,张诺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
魏容没好气道:“帮你破案来了!”
张诺听了,顿时心中一动,急忙将魏容迎进了县衙,随后又命人上茶,寒暄了几句后,方才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知贤弟这次来,为的是那件案子。”
魏容淡淡道:“唐忠的案子。”
张诺干笑两声,“这案子确实扑朔迷离,也难怪引得贤弟亲自出手,”
说到这里,张诺叹了口气,“此案疑点甚多,之所以将唐忠定罪,愚兄也有难言之隐。”
魏容开门见山地询问,“唐忠府上的茶水没有毒,并且两家之前也没有仇冤,毒死死者的,应该另有其人。”
张诺叹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问题是那丹药里面也没有毒,再加上全家给本官施加压力……”
魏容微微挑眉,“全家?此案还涉及到了全家?”
张诺点了点头,“不错,死者生前,曾服用过智源和尚给他的丹药,案发后,本官带着仵作去现场勘察,结果发现,无论是茶水,还是丹药,都没有毒,
但这时全家的全端派人送信,说道智源和尚是他好友,绝对不可能是凶手,所以……”
魏容很是鄙夷地望着对方,心想难怪步阐把张诺称为鼠辈,此人可谓是毫无担当,胆小如鼠,迫于全家的势力,居然胡乱断案。
这时张诺叹了口气,“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全端,丹药里确实没毒,并且智源和尚之前曾多次给百姓发放丹药,吃了丹药的百姓,没有一个死亡,
并且案发后,为了以证清白,智源和尚当着本官的面,吃下死者身上剩的丹药,事后也是毫发无损。”魏容心想这可是奇了怪了,茶水没毒,丹药没毒,难道就这么巧,死者恰好跑到唐忠家里,然后就暴病身亡?
魏容沉吟了片刻,便问:“死者身上是否有什么伤痕?或许死者是被毒针之类的东西所伤,也说不定。”
张诺摇头,“死者身上没有外伤,仵作当时检查的很仔细。”
魏容暗想唐忠乃是官员,他就算想杀害李员外,也不会用这么拙劣和简单的手段,此案一定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死者的尸体在哪?带我去看看。”
张诺便带着魏容等人,来到县衙的停尸房,
如今天气正热,停尸房中,散发出阵阵恶臭,张诺捂着鼻子站得远远的,“贤弟,死者的尸体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查看,本官就不进去了。”
魏容便带着田续进了验尸房,只见里面果然停着一具尸体,由于天热,死者的尸体已经开始膨胀,
魏容强忍恶臭,带着田续上前查看,两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可疑之处,只得怏怏不乐地返回。
张诺急忙迎了上来,“贤弟可有收获?”
魏容摇了摇头,想了想便问,“死者临死前,吃的丹药,还有没有?”
张诺当即转身吩咐仵作,片刻之后,仵作便提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布袋走了回来,将其递给魏容,
“公子请看,这里面,便是智源和尚给死者的丹药。”
魏容拿起一枚丹药,只见这丹药通体黑色,闻着有股药香,看着倒也正常,他想了想,便从里面取了两枚丹药,而后又跟张诺打听了智源和尚的地址,这才告辞离去。
智源和尚所在的寺庙,距离县衙大约七八里地,众人沿途一路打听,结果发现这和尚口碑出奇的好,都说这和尚悲天悯人,经常免费赠药给普通老百姓,是难得的有道高僧。
众人一边赶路,一边谈论着这件奇怪的案件。
田续道:“在下曾听人说过,两种无毒的东西,若是混在一起,就会变成有毒,或许此案也是如此原因。”魏容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也听说过这说法,但总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尤其是全端也参与到这件案子当中,事实真相,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