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全琮匆匆赶到张府,拜见老夫人,然后将全公主的意思,跟老夫人分说了一番,老人听了,自然是万分惊喜,连连感谢不迭,
这时全琮说道:“公主吩咐,将船队送给你们张家,不过船队如今正在海上,归期不定,还请老夫人稍等几日,快的话十天半月,慢的话或许一年半载也说不定,请老夫人不要着急。”
老夫人闻言,不禁一怔,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笑着和全琮寒暄,直到片刻之后,全琮走后,老夫人这才召集柳檀儿,张媛等人议事。
众人纷纷来到,老人环顾周围,却不见魏容身影,张媛便解释道:“相公今日外出访友,稍晚便回,祖母若急,孙女这就去找他回来。”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杀鸡焉用牛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须惊动驰儿,老身刚才听全琮语气,很是奇怪,既说要把船队给咱们张家,却又说船队在海上,归期不定,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媛想了想,似有所悟,“以全公主的身份,言出必行,也没必要骗咱们,这船队,一定是要给咱们张家了,
但这个归期不定,却有些蹊跷,有推脱延迟的嫌疑,孙女猜测,莫非她还有其他条件,只是不便启齿,跟咱们说?”
老人以欣赏的眼神,望向张媛,“不错,老身也是如此想,”她略一斟酌,便吩咐道:“这样吧,全府送咱们张家这么重的礼,我们总要有所回报,
恰好这几日,田地卖了不少,家中倒也有几万两银子,
媛儿,稍后你带白银五万两,登门造访,拜会全公主,表达谢意。”
张媛听了,点头应下,急忙带人赶往全府。
到了全府门口,张媛报上姓名,没多久,那名高挑美婢便出来,将张媛引了进去,带到孙鲁班面前。
孙鲁班半躺在榻上,神色有些复杂,
张媛急忙上前,屈膝行礼,“张媛拜见公主。”
孙鲁班深深地盯着张媛,良久,方才轻叹一口气,开口道:“果然是个有福之人,罢了,你起来吧。”
张媛摸不着头脑,急忙起身,笑道:“感谢公主赠船之恩,祖母特意让奴家前来,向公主表达谢意,还请公主不要推辞。”
说罢,张媛从衣袖中掏出礼单,递给旁边的高挑美婢,美婢接过礼单,呈给孙鲁班,孙鲁班接过,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流露,这让偷眼观察的张媛,不禁心中一沉。孙鲁班捏着礼单,想了想,却是淡淡一笑,随手一甩,将礼单轻飘飘地扔到了地上,“赠你船队,乃是本宫与李驰有约在先,不过是履行承诺罢了,当不得如此厚礼,
听说你们张家为了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甚至不惜甩卖田地,也要设法造船出海,
如此忠义之举,本宫岂能不支持?
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好好替陛下找到亶洲,便是对本宫最好的谢礼,
只不过,船队如今在海上,本宫也联系不上他们,什么时候能交到你们张家手中,谁也说不准。”
张媛听了,不禁心中疑惑,
暗想对方既不要钱,却又拖延船队的交付,如此举动,当真奇怪,她也是伶俐之人,当即出言试探:“公主盛情,张家上下都是感激不迭,不知该如何回报……”
话音未落,却见孙鲁班貌似随意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隐隐有些兴奋地开口,
“回报就罢了,你若有心,便让你相公来我这一趟,
本宫乏了,来人,送客。”
高挑美婢当即起身相送,于是张媛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送出全府,回到家中后,老夫人见张媛又把银子带了回来,顿时心生不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