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东寒太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后怕。
他急忙垂下头去,声音颤抖不已,音量瞬间减小了许多,仿佛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十……十九妹方才言语确有不妥之处,儿臣……儿臣一时情急,未能及时阻止,父皇训斥的是,儿臣知错了。”
语毕,东寒太子语无伦次地坐回了原位,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他深知,这样层面交锋,远不是他一个小国太子能够插手其中的。
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葬送性命。
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被惊吓的雏鸟,蜷缩在角落,甚至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当东寒国主再度回头,原本惊雷般的气势瞬间转变成为了春日暖阳一般。
只见此刻,东寒国主朗声大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感慨:
“超脱境,我这个凡夫俗子只怕是终其一生亦难以企及,更别说在其之上的界主境。”
“眼下,望着二位,我这个凡夫俗子唯有仰望与敬慕。”
“今日,尽管两位仅交谈数语,却已让我辈深切感受到了强者的威严与傲骨,实在是眼界大开,令人叹为观止。”
言罢,东寒国主身形一转,面向满堂宾客,高举手中的金盏。
“吾等何其有幸,能与两位强者共席,此乃我东寒国之荣光,亦是我等一生难得之机遇。”“诸君,随我敬两位,愿国师和渊天帝福泽绵长,威震四海!”
随着东寒国主的话语落下。
整个殿堂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紧张与压抑被欢声笑语所取代。
众人纷纷举杯,起身相敬,那一张张笑脸上洋溢着对方炳和渊帝的敬仰。
“呵呵!”听闻此话,方炳的脸上阴霾渐散。
他举起酒盅,眼神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其中也包括正起身敬酒的东寒国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