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如同即将离弦之箭的弓弦，一动不动。
在众人纷纷离去之后，唯独他被渊帝单独留了下来。
渊帝未曾言语，他也不敢擅自发问，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沉重的压力，宛如巨石压胸。
“我听闻北神域共有三王界，两百上级星界。”
渊帝的声音很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又清晰地传入了魔暝的耳中。
“我要它们完整的信息……完整，懂吗？”
“知……知道了。”魔暝的声音微微发颤。
要知道，无论是王界还是上级星界，都是他唯有仰望的存在。
但在此刻，面对渊帝的命令，他岂敢说半个不字，只能乖乖地点头应承。
“你拥有十五日的时间，听清楚了吗！”渊帝的声音再度回荡，充满了不容反驳的意思。
“属下明白，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魔暝无比严肃地回应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但更多的是惶恐与不安。
对于渊帝为何会下达这样的指令，他心中充满疑惑，却丝毫不敢流露，更不敢多问半句。
但在这份恐惧与敬畏之中，他也感受到了一种被重视的“欣喜”。
渊帝将这份“重任”独独委托于他，便是出于某种“认可”。
不管这认可的原因是什么，却也足以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与自豪。
随后，魔暝在满身的血迹与冷汗中，缓缓离去。九大宗门，这些曾经傲视东寒域的宗门。
如今却如同霜打的茄子，只能丧尽尊严地离开。
他们的内心，除了对渊帝深深的畏惧之外，别无他物。
曾经的高高在上他们，此刻却化为了卑微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