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根儿底下,京城的街道比平素还要热闹上几分,货摊子相较于以往多出不少,卖春联年画的,卖糕点瓜子的比比皆是,置办年货的人们紧紧围在各个摊位边热火朝天的挑选着。
李向荣从京城日报社出来后慢悠悠地走在嘈杂的大街上,无心去挑选路边摊位上的年货,而是一直低着头在琢磨一件事儿。
到底写出一首什么样的红歌才能过军管会的审核,被军管会征收,毕竟军管会征集的红歌,那肯定得是词曲各方面水准都很高的作品,综合能力必须抗打,不仅不能太过晦涩拗口,还利于大众欣赏和传唱,更要极具教育意义......
第一时间李向荣还真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办,好在时间不算太紧迫,他可以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傍晚十分,天色欲黑未黑,呈现朦胧胧的暗灰色。
四合院门前街道转角处,刚刚下班的贾东旭连同另一个跟他年纪相仿,同样身着一套深蓝色工装服的男子鬼鬼祟祟地站在一起,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
看到不远处刚下班回来的何雨柱,贾东旭神色一凛,先是缩头缩脑的观察一番,发现此时四周没有熟人之后,才朝其招了招手:“柱子,柱子!这呢,快过来!”
不远处的何雨柱眯眼一看,才看清是贾东旭在叫他,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打量打量贾东旭还有他身边的另一个人:“东旭哥,你这下班了不回院儿里,在这儿干什么呢。”
等何雨柱到跟前儿,贾东旭紧着把他往小巷里面拉了拉:“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儿不能在院儿里商量,要让院儿里人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
说完不等何雨柱反应,便直奔主题:“柱子,你到底还想不想教训李向荣那个王八蛋。”
何雨柱一时间没明白贾东旭的用意,且碍于外人在场,第一时间没有回答,而是又看了一眼贾东旭身边那人,反问贾东旭:“东旭哥,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看出何雨柱的顾虑,拍了拍另外一个人的肩膀,对何雨柱道:“柱子,这是李全,跟我一个车间的兄弟,靠得住,咱有什么话不用瞒着他。
今天我找他和你来,就是想一起商量商量怎么给李向荣点颜色瞧瞧,老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前前后后几次把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彻底给忽悠走了,我他娘的恨啊!”
贾东旭现在只要一提到李向荣,就面露凶色,眼露凶光,恨不得扒了李向荣的肉,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听东旭说你们院儿李向荣那小子的所做所为,都替东旭气的牙痒痒,你们要是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不得上天?”李全长的就是一副凶相,看他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很有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意思。
“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何雨柱看了眼李全,继而看向贾东旭面露难色:“我咋不想给李向荣点颜色?咱们之前不就一直在商量这事儿吗?不过东旭哥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
咱们耍心眼轻易耍不过李向荣,来武的吧,又有李向荣那个弟弟李成军挡在李向荣面前。只要李成军在,咱们就算给了李向荣点颜色,也得被报复!昨天......”
何雨柱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李成军昨天的凶悍历历在目,让他不禁脊背发寒。作为当事人、受害者,贾东旭比何雨柱还不愿想起昨天的一切,到现在他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昨儿晚上更是疼的大半宿没睡着觉。
现在只要一想起李成军那张脸,就不禁胆寒。
不过再恐惧,他还是一咬牙:“柱子,既然李成军是李向荣面前的一块‘挡风石’,那咱们就先把他这块石头给搬走!
先他丫的教训李成军一顿,让他再也不敢,再也没能力护着李向荣!”
其实相较于教训李向荣,教训李成军才是贾东旭最迫切的,毕竟昨天刚挨了李成军一拳,被狼狈地打翻在地,这口恶气他要是不出,怕是今年这个新年都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