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给他们散财,让他们能够有机会消遣一下。
可以说,如果不是范金有,他们现在恐怕还过着穷苦潦倒的日子,别说在这儿谈天说地,偶尔还能吃点东西,就连出来玩的资格都没有。
正因如此,他们对范金有那是格外的喜欢和感激,基本上范金有平时有什么小忙需要他们帮,他们都会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而此时,范金有也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来意:
“这次不玩牌,我有事,需要你们帮个忙。”
听了这话,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发怵。
毕竟范金有每次找他们帮忙,不是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就是让他们去打架闹事,没有一件是正经事儿。
要不是事情不算太严重,不然他们还真不敢答应。
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范哥,您想让我们做什么?”
被三人围在中心的范金有,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此刻的他犹如众星拱月般被三人围在当中,这三人皆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眼神中满是期盼。
只因他们深知,每次范金有吩咐他们办的事,虽说有些不地道,但操作起来并不棘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搞定。
事成之后,还能捞到些零花钱,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最为重要的是,有时他们还能跟着范金有混上几顿饱饭。
对于这三个无业游民而言,这无疑是天底下最棒的差事了。
而此时,范金有神秘地一笑。
“你们三个最近是不是手头紧,缺钱花呀?”闻听此言,三人的脑袋犹如捣蒜一般疯狂地点着,生怕自己点头慢了,会让范金有误以为他们不缺钱。
要知道,这几日可把他们给憋坏了,除了勉强能混口饭吃,出门干啥都只能干瞪眼,连根香烟都抽不起,把他们愁得够呛。
甚至有时,他们竟会捡起别人掉在地上的烟头抽上几口,那狼狈的模样,别提有多凄惨了。
此刻,范金有又神秘地一笑,说道:
“其实这次让你们办的事,既不难,又简单。”
“范哥,您快说,您快说。”
其中身为头头的范金有一号赶忙点头附和,眼中满是期待。
至于其他的,他们可从未有过怀疑。
这时,范金有随即指向自己身后的那条街道:
“大前门下这条街,你们晓得吧?”
三人立马回应:
“那是自然,这条街可是咱们自由城最为繁华的街道,谁能不知,谁能不晓啊。
只是那里消费太高,咱们平常不怎么去,顶多也就是路过而已。”
基本上没怎么涉足过。
范金有微微一笑:
“这次我不仅能让你们去,还能让你们在那儿消费一番。”
听到这话,三人顿时目瞪口呆,双眼冒光地望着范金有。“真的假的,范哥?”
范金有点了点头,
“这还能有假?”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元大洋,塞到其中一人手中,
“这一块钱足够你们去世纪大厦消费一趟了。
但首先,你们得帮我办事。”
“那是自然,范哥,啥事您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这一块钱对于他们三人而言,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要知道,就算是十天半个月,有时他们都收不到一块钱的零花钱。
即便是那些辛苦上班的工人,就比如在轧钢厂工作的,他们一天的工资也就一块多一点,甚至可以说就一块钱。
一个月刚好三十块钱出头。
就像小秦,他如今还没在这红星轧钢厂上班呢,在原剧里他的工资也才区区二十七块五,一天还不到一块钱。
每天的工作那是相当辛苦。
所以,他们三人更加清楚这一块钱的珍贵。
毕竟当下,很多东西也就几分钱,这一块钱相当于后世的一百块呢,用这一百块买烟,能买上四五盒,都不成问题,这可真是美事一桩。
三人顿时兴奋不已,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范金有指着身后的大前门下这条街道说道:
“我要让你们做的事非常简单。你们只需去这条街道上咱们那儿最出名的纺织店,买上一块布,然后私底下把它扯坏,再去诬陷他们的布有质量问题。”
听闻此话,范金有不禁一惊,满眼的不可思议。
身为头头的范金有一号更是被吓得不轻。
“范哥,您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那可是陈雪茹老板的纺织店啊。
在咱们整个自由城,那可是声名远扬,赫赫有名。
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说过她家的布有质量问题,而且对她家的布都是赞誉有加。
我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听了这话,范金有微微一笑,直接一把从范金有一号手中夺回那一块钱,说道:
“行,你们不愿意去,那就算了,我另找人就是。”
范金有一号顿时慌了神,连忙恳求道:
“范哥,范哥,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
这种事没啥难度,就是啊。”
另外两个小弟也附和道:
“是啊,范哥,这太简单了,您这简直是送钱给我们呀,我们哪能不愿意呢?”
一时间,三人点头哈腰,不停地祈求着范金有能给他们再一次机会。
见状,范金有微微一笑,这种被人簇拥在中心,还被当作领导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只需动动嘴,就能指挥他人做事。但要是能不花钱就达成目的,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而要做到这点,自然得成为干部级别。
要知道,一旦成为干部,就拥有了权力,可以指挥他人做事,哪怕遇上不顺心的事,也能指手画脚。
就好比陈雪茹那次,陈雪茹竟敢这般羞辱他,尤其是李向荣那次,让他手腕至今还疼着呢。
这事儿他可不会善罢甘休。
但倘若他有了干部身份,就能光明正大地去陈雪茹店里挑刺,让她有苦说不出,无可奈何,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