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就上楼来睡觉,她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没有打扰她,很晚了也不见她起床吃东西,心里担心这才上来看,谁知道却看到她那么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孟筂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没事,应该是吹了冷风有点儿感冒了,睡上一觉就好了。”
陈阿姨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发烧稍稍发放心了一些,让她躺着不动,很快匆匆的往楼下去了。
她没多大会儿就盛了饭拿了感冒药上来,让孟筂吃点儿东西再吃药,她胃不好,直接吃药很伤胃。
孟筂虽是没什么胃口,但明儿还要回b市去,还是听话的吃了半碗饭,然后将感冒药吃了。
见她乖乖的吃了药,陈阿姨放心了下来,说道“困就睡吧,如果明早起来还觉得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您别担心,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
陈阿姨叹了口气,坚持要等她睡着了才肯下楼。
孟筂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脑子里昏沉得厉害,她闭上眼睛没多时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休息好了,她隔天一早起来脑子没那么昏沉了。陈阿姨要让她在家里多养几天病,她拒绝了,坚持回了b市。
事实上,她回了b市也没能上班。她的感冒时好时坏,加上刚放假回来事儿不多,她请了假在家里养病。
回到b市的待遇远远不如呆在家里好,没有人管她,她常常一睡就是大半天,饿了才会起来找东西。自己懒得做饭,索性都是点外卖。她失去了味觉和嗅觉,倒也察觉不到外卖是否好吃,只管能填饱肚子。
如此昏昏糊糊的躺了五天,一通电话叫醒了她。有翻译的活儿来了,要得有点儿急,请她帮忙赶赶。
孟筂身体不舒服,自觉不在状态,但对方找不到合适的人手,看在多次合作的情面上,她只得硬着头皮的接了下来。
她这几天睡着什么都没有关注,打开电脑,有新闻的页面弹出来。她本没打算看的,但其中的一小则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竟然是关于沈氏的。孟筂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点了进去。新闻里写着,据传沈氏内部知情者爆料,沈氏内部出现巨大亏空,疑有人中饱私囊。报道这新闻的记者不知道是哪儿得到的消息,还隐晦的指出沈氏存在着税务问题。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小则新闻,但却令孟筂那昏昏糊糊的脑子有瞬间的清醒。她知道,既然有新闻曝出来,沈氏肯定是出了问题。
她的视线再次的落到上边儿的知情人几个字上,心里的不安再次涌了起来,她隐隐的觉得,这知情人,肯定会是覃阿姨。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沈氏虽然是她的心血,但在丧子之痛中,为了让沈子业什么都得不到,她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孟筂的后背隐隐的发凉,而且,据曝出的这些问题来说,沈子业非但什么都得不到,恐怕还会还会被调查。一旦证据确凿,他恐怕还会出事。
她有那么一瞬空荡荡的,许久之后关了那新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平常的心态,投入到工作中。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好不容易让自己静下来投入工作里,却发现效率极低,脑子也不如平常那么灵活。她不得不停了下来,再次的去搜索了有关的新闻。
这时候,各种有关沈氏的猜测都有,但都是没有任何凭据的。她再次去看新闻的时间,才发现消息时昨天发出来的,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的时间,沈氏那边未有任何动静,也未有任何的消息再流出来。
她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她的心里稍稍的轻松了一些,重新打起精神来继续工作。
到了晚上时,她父亲打来电话,询问她的感冒是否已经好完。孟筂回答说好多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有关沈氏的新闻。
孟其元叹了口气,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看到新闻后我联系过子业,但他在忙,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他的声音变得沉重了起来,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报道的记者信誓旦旦,这事情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子业虽是接手了沈氏,但你覃阿姨那边的人都还在,要是其中出了什么事,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事。”
任谁都看得出来沈子业并不怎么管沈氏的事儿,覃钟渝那边要想做什么手脚,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事儿如果真是她所促成的,那就是针对沈子业的,他肯定会被牵连进去。这当然不是没可能的事。她怎么会甘心沈氏交到沈子业的手里,只是在丧子之痛中,没有精力去管公司的事儿。
她那么恨沈子业,这份恨意因为沈延習的离世恐怕只会越来越深。也许,从沈子业接手沈氏开始,就已经掉入了她所设置好的陷阱之中。
如果真是这样,沈子业这次的麻烦就大了。
孟其元想到这儿,心里一惊。但他并没有将这些告诉孟筂,心不在焉的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他静静的坐着,稍稍的理了理思路,拿出手机来拨了沈子业的号码。上次沈子业是在忙,但这次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没有接电话。这显然是有些不对劲的,孟其元再也坐不下去,本是想去沈家那边的,但想到这些事情如果沈庆昀知道,恐怕只会加重他的病情,只得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后,又找出了另一电话来,拨了过去。
他想打听沈氏内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电话打过去,那人也是语焉不详,只说他已经停职,上边儿的事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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