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的母亲是长生道教宗一堂的堂主,”云峰一开口,站在门口的魏氏父子立刻瞪大眼睛,“霍家祖长只有两个小煤矿,霍玉的母亲在东南亚加入长生道教后获得神秘资金的注入,在短短二十几年时间,霍氏成为省内首屈一指的矿业集团。”
“吴讷不是说长生道教的势力已经收缩至东南亚了吗?”顾澈皱着眉,他隐约觉得明家和霍家的事不简单,“难道现在长生道教是霍家的实际持有人?”
“想多了,”云峰倒在气垫床上,“我说的是霍玉的母亲,她的确通过长生道教为霍氏引来资金,但长生道教只有分红权,至于明莉的身世,你们两位不是把天捅破了,地库视频上有我们道教协会的人,那些蠢货被人进带地库录下视频,我们被请去警局喝过几次白水。”
和魏青松相处到现在,顾澈和陆离勉强明白道教和佛教的区别,佛教讲求的是六根清净,而道教则是百无禁忌,所以有修道的人被带进地库也不算太过惊讶。
开一瓶汽水递给云峰,“接到你们的电话,我连夜研究过霍家和明家的关系,明莉的身世是我猜的,我看过明学昌的视频,他找的女孩子和霍玉年轻的时候很像,至于南明的死因,玄虚也算我道门叛徒,就算要清理门户,也是道门自己动手,长生道教出手,我们当然要知道为什么要清理他,暗中也调查过一些。”
喝完汽水,云峰才起床,他整理完头发和衣服,又在梳洗用品中挑挑捡捡,“顾处应该没告诉你们曼谷银行中的视频不仅仅限于贵省的地库吧,无论道教协会愿不愿意,我们都被牵连进这桩案子里,宗师要我们全力应战。”
虽然云峰说得云淡风轻,事务所四人都明白自己无意当中的确是把天捅破了,而且破得还不是一点点大,是个巨大的窟窿,盘谷银行的视频存档肯定是长生道教有意为之,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匡扶正义。
梳洗过后的云峰穿着雪白的道袍,也许是相处太久,在事务所四人眼中,这家伙就是一个大俗人,没有半点儿修道之人的出尘之气。
总算魏青松自觉,用自己的私房钱点一桌的菜,魏竹一边吃松鼠桂鱼,一边感叹,“爸,要不咱们提升提升餐标?”
嘴里塞一口肝腰合炒的魏青松瞪着眼睛,似乎想教训魏竹,只听门铃轻响,转过身,霍都带着霍玉提前到了。
一桌的狼藉,顾澈和陆离的办公室放满手办,万般无奈只得请他们坐进魏青松的办公室,这间经过金青黛亲自审阅,集佛道两家精髓的办公室,甚至点着上好的沉香。
霍都看一眼魏青松书桌上那个翻天印,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同为商场中人,他当然知道这位游手好闲的魏总的爱好,但这不伦不类的陈设,的确是一言难尽。
倒好茶,魏青松看一眼魏竹,魏竹立刻会意的退回自己办公室打游戏,云峰看看霍都,又看看霍玉,“节约时间,我们开门见山,霍玉如果不肯讲实话,咱们就没必要浪费口舌。”
兄妹对视一眼,霍玉看着顾澈,“南明是我安排去接近辛若梦,大概半年前,我从一个绝密的渠道拿到明学昌的体检报告,明学昌有脑癌,就算是顶级的医生,也只能保证他活一到两年。”
这就是“朴实无华”的商场,就算是初恋情人,在利益面前,感情也不敌不过利益,“我让南明通过辛若梦了解明学昌遗嘱的内容,我要为明莉争取她应该享受的利益。”
“他为什么要接触明敏?”顾澈开口,“也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