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提着包走出夜店,喝得太多,她的脑子已经有些不清晰,熟悉的车停在老地方,茉莉拉开车门几乎是爬进后座,“回家。”
车子开得又快又稳,停下时,茉莉才睁开眼睛,面前却是一片荒地,司机已经不见踪影,茉莉摸摸包里的枪,并不惊慌,从包里拿出烟和火机,放下车窗,优雅的点燃,“出来吧!把老娘绑到这里干什么?”
出来的是老熟人,脸上伤痕累累,看样子是被打得不轻,“茉莉……。”
酒醒的茉莉没有化妆,她粗鲁的吃着早餐,现榨的橙汁微微有些发苦,坤叔脸上的伤没有处理,看上去狼狈又可怜,“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问的,是三年前的旧案。”
他们?茉莉在心里迅速的盘算着活下来的可能性,三年前只接过一个案子,报酬很高,黄一伦说有那笔钱,就可以洗手不干,到新西兰买个小型农场,也算退出江湖。
“只有你和我,”坤叔苦口婆心,“你如果不想让我知道,你可以写下来,我绝对不看。”
说着,坤叔拿出一张银行卡,“没有密码,里面有三千万,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飞机在曼谷落地,顾明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里的加密信息,蔡亮笑呵呵的推着婴儿车,看着顾澈、陆离带着陆盈盈走向卫生间。
“收到了吧!”蔡亮低头看着三个冰雪可爱的婴儿,似乎看到幼时的蔡安邦,“当年的交易记录。”
回到家,陆盈盈指挥着顾澈和陆离手忙脚乱的安置婴儿,顾明和蔡亮坐在书房,信息已经解密,茉莉为保命,当年所有的交易记录都有存档,这一单也不例外。
看着栾平两个字,顾明没有笑,只是看看蔡亮,“你怎么看?”
“假的,”蔡亮喝口咖啡,他揉着酸涩的双腿,“如果是老头儿,怎么可能留自己的真实姓名,就老头儿那抠样,怎么可能有五千万?五千块他可以考虑。”
的确,栾平是不可能的,但那些人假借他的名义买凶,就证明当初他们已经预计到会有今天,进行双保险。
“人还活着吗?”顾明喝口茶,手轻轻移动着鼠标,查看那两张证据,“除这些外,还有其他什么?”
“死了,”蔡亮放下咖啡杯,“黑社会寻仇。”
在香港警察的通告上,茉莉死得很惨,身中十七刀,流血过多而亡,从他家搜出的激素显示,他至死还没完全最终的变性。
“能搞到案发现场的照片吗?”顾明认真的查看着尸体的照片,茉莉的眼睛睁得很大,而且从眼珠的角度,她当时应该是看向某个方向的,“也许会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