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月笑颜如花的站在他面前,笑的比糖果更甜:“现在好多了吧,我问过时逾白了,他说喝完药可以吃糖果,不会影响药效的。”
厉宴臣看着她,心里反而觉得更甜:“嗯,不苦了。”
苏溶月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色泽,心里也安心不少,不过担心他的身体。
“你快点休息一下吧,别太累了,再说了,那天腿不是也受伤了吗?还能这么快站起来好好的吗?”
厉宴臣却清清淡淡的笑:“本身就没什么事。”
但是碍于苏溶月的坚持,他还是乖乖的在位置上坐好。
夜色缓缓的暗下来,苏溶月像是操心的小陀螺,一边帮厉宴臣盖好毯子,一边给他倒水:“等到药性生效一会儿,就可以吃点东西了,你有想吃什么吗?我去准备。”
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盈盈的眼瞳,那眸里的光泽澄澈又明亮,他忽然想起来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那是之前的三年中,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在每次等他回到浅水湾时,就是这么做的。
每次他觉得忙碌一天疲倦回到了家里时,坐在沙发上时,她就是这样,像个小陀螺一样,给他倒水,拿毯子,问他吃什么,桌子上是准备好的晚餐。
但是那时,他因为那个阿狸,也因为这份婚姻完全被动,所以对她很不好,看到她就会想起她梦呓着阿狸,那种怒气也就要只能是直冲她而去。
三年里,无数次都是这样。
但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去式那就是过去式,虽然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了心里,但是他发现现在的心境已经不同了,就算是她叫着阿狸的名字,但是她现在身边的男人是他。
这就够了。
厉宴臣眸里复杂,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本来拿东西的苏溶月抬眸,疑惑看过去:“怎么了?”
厉宴臣眸里如同幻彩,眼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看向她,低哑的一字字开口:“对不起,老婆。”
苏溶月怔怔看着他:“什么对不起?”
厉宴臣低哑的道:“对于我这三年,对你做的一切,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