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中堂,一眼便向着桌上那封书信看去,嗯?
别说拆开了,似乎位置动都没动!
还是正面朝上的!
他难道没看?这不可能吧!
梅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都什么人啊!
能不能按照规则出牌!
“都尉大人,站那儿干嘛?”
朱允熥的一句话让梅殷回神,尴尬的坐在旁边。“感觉你刚刚很惊讶?”
“没...啊...这个...是对殿下的厕所都做了水泥硬化有些感慨而已,我就没想到水泥也能用到这种地方。”
“哦?你说那个啊,只是突发奇想。”
梅殷看向信封,绝逼动都没动,四周窗户还关了,难不成是害怕风吹动信封让别人误会?
你大爷的,是不是有点太稳了!
两人话不投机,说的越来越尴尬,梅殷见事不成便告辞离开。
“殿下,今日叨扰了,微臣先走了。”
“毕竟都是自家亲戚,我把你礼送出门!”
礼送出门,说明对方是客人,和自己关系并不亲近,任何一点都做的毫无瑕疵!
梅殷刚刚出门,朱允熥忽然提醒:“都尉,你的信!”
“哦...”
梅殷很尴尬,“对对,我的信。”
出门后梅殷头也不回向前走去,路过一个拐角忽然气急败坏,“这都是什么人啊!!”
“他...”
梅殷欲哭无泪,他终于感觉到什么叫步步维艰。
他看着手中的信,周德兴还是信誓旦旦的说所有人都会好奇!
好奇个鬼啊!!朱允熥连看都没看一下,就这水平还淮西二十四将呢!
难怪和徐达一同加入,最后只是封了个侯爷!
还让自己来府邸,那混账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尴尬!
我是个武将!
哪懂这么多弯弯绕绕!
历史上朱棣在清江浦大胜之后,梅殷手握三十万重兵横据长江,最后无动于衷。
朱棣进城之后他还掩耳盗铃假装没看见呢!
直到朱棣让宁国公主给他写了封信,他才借坡下驴返回京城。
梅殷看着手中的信越想越气,抓住信封一把便撕成两半,气急败坏将信函也扔到地上。
当高丽国的一半印玺在地面展开时,他瞠目结舌,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这...”
旁边忽然传来声音:“这是高丽国的贡书么?”
梅殷正打算毁尸灭迹呢突然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瞳孔猛地一缩,飞鱼服绣春刀!
锦衣卫!
“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派我们来保护三殿下的府邸,若有意图不轨者当场逮捕。”
“不止我,旁边隐藏的兄弟们还不少呢!”
隐藏?梅殷抬头看向旁边,锦衣卫对着他挥挥手,如同老朋友般!
“连高丽国的贡书都敢撕毁,大人真是有勇气!”
锦衣卫,老资格了,因为办事稳妥才让朱元璋派来,参与过当年血腥纷飞的胡惟庸案!
知道那件事的导火索便是占城国上贡!
现在又出现一个猛人!
他当机立断将梅殷拿下,绣春刀横在脖子上,一脚飞起踢中麻筋,扣住手腕,瓦解掉梅殷的所以反抗力量。
“不好意思,和殿下呆多了。”
“我怕你反抗,所以先下手为强!”
梅殷心中大为委屈,我没想反抗!
撕毁贡书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反抗的话,铁定脑袋不保。
“大人,就先委屈你了,和我去锦衣卫走一遭吧!”
皇宫。
朱允炆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周德兴异常淡定,用杯盖划过水面,将上好的茶叶拨开。
“殿下,这是杭州的虎跑水么?”
“之前皇上赏给傅友德一些,那家伙成天嘚瑟,恨不得一天到晚显摆八遍。”
“味道果然醇厚。”
看着朱允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周德兴缓缓摇头:“殿下,莫要着急!”“一个计策成功与否,最重要的便是人心!”
“此计我将人心算计的淋漓尽致,无可挑剔!”
“定然万无一失!”
“殿下,殿下!”下人快跑几步,朱允炆急忙问道:“情况怎么样了?打听到了么?”
“打开了,那封信被打开了!”
“好!!”朱允炆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而周德兴则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现在朱允熥在哪?”
“在府邸啊。”
“圈禁啊?”
“没听说!”
不会吧,私拆贡书这种大罪皇爷爷居然不生气?
周德兴也略微不解:“殿下,梅殷肯定知道具体的情况。”
“对,梅殷呢?”
下人回道:“锦衣卫诏狱!”
“啊?他怎么会被抓到诏狱里面?”
“因为那封信是他开的啊!!”
朱允炆:....
周德兴:....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