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书自然没有沙盘直观,可胜在全面!
明朝时期西南比后世要大,这就更给了他挥斥方遒的机会。
云南正对莱州老街,广西对的是凉山等地,安南国都升龙就在两者之后,若要攻击升龙就必须突破他们。
安南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故而和明朝九边一般建立长城,布置重兵,以防万一。
但...
他将视线挪到旁边,战机瞬息万变,谁说主攻就不能变佯攻的。
西南,三宣六慰...
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还要考虑打下之后该怎样治理,自古以来皆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
杨溥三人拿上块根离开吴王府,迎面便碰上了策马赶来的徐辉祖,他哈哈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这不是正在种地的进士及第么?”
“看你们满手泥土,莫非刚刚种地回来?”
“就连一些同进士都已经观政结束外放了,你们还在....”
“让我看的着实有点难受!”杨溥冷冷说道:“你能不能不要笑的那么开心,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那龌龊的心思。”
金幼孜也反驳道,“种地怎么了?三殿下都说了,自古以来吃饭问题最大。难道你的俸禄不是从农民手中刨来的么?往上数八辈,谁家不是贫农种地出身?”
“哦,对,根本不用数八辈,你父亲大将军徐达本就是种地出身,你敢在他面前说这种数典忘祖的话么?”
骆士廉说道:“我被赶出家门后只能和乞丐厮混在一起,不知见到过多少流离,为何会如此?”
“山西在王保保的经营下人口众多,虽然几次移民,可地里面的粮食只是勉强果腹,一旦遭遇天灾便会家破人亡。”
“我现在进士及第,身在司农寺,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那自然大功与国。”
“不像某些人,仗着父辈余荫高高在上却不思进取,去了一趟陕西还因为美色搞得部落反叛,差点就回不来...”
“你住嘴!!”徐辉祖厉声骂道。
“我也没指名道姓啊,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不是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骆士廉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徐辉祖脸颊犹如猪肝一般难看,“本来我想给你们一个机会,将你们调到其他地方,可你们却不知好歹,嘴硬吧,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等别人升官发财的时候,内心别酸就行!”
说罢他冷哼一声便策马离去了,金幼孜讥讽一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杨溥言道,“走,洪三准备了一桌饭菜,不吃饱怎么下地?”
骆士廉也高兴说道:“我那里还有好酒呢。”
“山西汾酒天下有名,多少年的?”
“二十年!”
“走,今儿必须宰你一次,人生能够得遇几个知己朋友,真乃天幸也。”
三人走在路上,杨溥顺手让肉贩子给切了一斤猪头肉,“下酒不吃这个没灵魂。”“哈哈哈~”
他看着骆士廉问道:“骆兄刚刚说还钻狗洞进入寺庙,和乞丐厮混,骆兄在山西...”
骆士廉叹息一声,“其实我乃庶子,父亲开了个豆腐作坊,母亲只是个烧火丫鬟,而正母对我并不怎么样,我此次高中进士,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建功立业返回山西,给母亲正名!”
“骆兄真乃孝子也。”
“这顿饭吃完后便要铆足劲干了,徐辉祖说给我们机会,还不就是让投靠朱允炆么?”
“朱允炆和三殿下夺嫡,可却对大明毫无建树,这如何能够服众?三殿下才是众望所归!”
金幼孜也说道:“然也。”
“哈哈哈!”三人勾肩搭背向着江西会馆而去,种地?苦中作乐也!
翌日,应天皇宫。
宋和三声净鞭,文武百官鱼贯入殿,朱元璋身着火红龙袍精神抖擞的靠着龙椅,腰带放在肚皮上面。
百官看到后齐齐瞳孔一缩,他们昨儿都听说安南的事情了,这次皇上是真的怒了。
“昨天,严震直出使安南回来了,九死一生。安南人狼子野心,竟然妄图谋夺我彩云之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咱已决意出兵,此次目标,将其宗庙移灭,亡国灭种!如此才可消咱心头之恨!”
“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啊。”
“冯胜,王弼,奢香,昨天咱让你们回去考虑破敌之策,想到了没有?”
“都说说!”话音刚落,宋和匆匆进来在朱元璋身边耳语一番,朱元璋听后微微皱眉:“让他进来。”
“是!”
很快,一人穿着孝衣连滚带爬的冲入奉天殿,只见他额头出血,双目中满是血丝,头发也散乱开来。
百官指指点点:“这不是安南使臣陈元白么?”
“怎么变这样了?”
“任凭谁听到自己的家人被杀光都会发疯吧,这也是个可怜人啊。”
只见他爬到龙陛下不停叩首,“皇上,皇上!”
“下臣...下臣有话要说。”
“我...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