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也心有余悸抚着胡子。
“是我们低估这双生子蛊的凶猛,王爷的剧痛估计因为蛊虫感受到药汁的杀伤力,疯狂反击伤害王爷的内脏,但王爷强忍剧痛,用自身浑厚内功把蛊虫逼到喉咙吐出,但蛊虫所经之地不可幸免有所损伤,造成食道咽喉等出血。”
“…原来如此,那王爷为何还昏迷不醒?”
明崇笑着摇摇头,“七姑娘放心,晕眩呕吐是药性导致,加上王爷运功过度,一时力竭昏睡过去罢了,脉象已经无异,让他好好休息吧。”
几人长舒了口气,纪迟扯了薄被给好友盖上,瞥了眼戚袅袅还被紧紧抓着的手腕,眼带笑意。
“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扰长卿休息了,七姑娘,他就拜托你照顾了。”
爷孙俩也识趣跟着退出房间,屋里只剩竹榻上一躺一坐的两人。
戚袅袅扯了扯手腕没扯出来,干脆换姿势趴下,托腮看着沉睡中少了几分严肃的男人。
“抓那么紧干嘛,我又不会跑…”
其实霍殷长得很俊秀,鬓发乌黑如漆,剑眉下的睫毛浓密且纤长,鼻梁英挺,薄唇形状极为好看,脸型棱角分明,连眉骨都透着一股矜贵的帅气。
只是他身材高大伟岸,浑然散发的军武人硬邦邦的正气,还喜欢冷冰冰看人训人,跟教导主任一样让人心生敬畏,倒容易让人忽略他的俊美外貌。
戚袅袅侧头枕着抓住她不放的大手,已经拆了纱布的右手抬起,指腹缓缓抚上那浅色薄唇。
“听说唇薄的人无情,霍殷,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
午后的气温稍有燥热,蝉声唧唧,鸟鸣悦耳。
阳光透过窗台照在竹榻上,霍殷睁开眼睛,脑子有一瞬的恍惚,垂眸就是近在眼前的殊色绝容。
“……”
炙热的黑眸一寸一寸移动,久久,霍殷暗暗喟叹一声,下巴微敛,薄唇轻轻印上美人的额间。他承认,初见时的惊鸿一瞥,他便已经彻底沦陷,毫无抵抗。
“唔…”
戚袅袅梦里有只蚊子在她额头叮叮,蹙眉抬手就是一掌。
“……”
霍殷舌尖微顶了顶腮帮子,黑眸微眯看着悄悄缩回手埋头的小鹌鹑。
“手疼吗?”
受了损伤的喉咙声带很是低哑,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缱绻,戚袅袅动了动,装作刚睡醒的模样爬起身坐着,惊讶瞪着眼睛。
“王爷你终于醒了!感觉怎样?还疼吗?”
“…有点,无妨,手还疼吗?”
还真小气,她还没追究被偷吻的事呢…
戚袅袅抿嘴,伸出另一只手,水眸无辜扑闪。
“疼,你抓的。”
纤白手腕上清晰的青紫指印,格外显眼,霍殷眉头紧蹙坐起身,黑眸闪过懊恼之色。
“为什么不挣脱?”
成功转移话题,戚袅袅伸着手任由他研究,眼睛滴溜盯着他赤膊的结实胸肌。
啧,腹肌让被子给挡住了…
“挣脱不了呀,扯都扯不掉,王爷,毒蛊已经解了,不过你还有点内伤,需要休养生息,那咱们迟几天再回京吧。”霍殷伸手拿过衣裳穿上,从内侧拿出一小瓶玉肌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