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宁焓的“劫”究竟是什么,不过象中显示,她还会回到这里,最起码,保守来说,就不是生命危险。
我的生意算不上很好,但是,为了早日攒够我床头的书,我送了我大哥一壶自己酿造的青梅酒,如此,他才肯答应帮我宣传一番。
焰羽灵鲤的内丹刚被拿走,我大哥就出现在了我的桃树下,一脸焦灼又急躁。
他身姿颀长,仿若修竹挺立,一袭玄色锦袍随风而动,袍上绣着的龙腾图案栩栩如生,似欲破云而出。
剑眉斜飞入鬓,眉下是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般璀璨,又似幽潭般深不见底。
只一眼,便能让人沉沦其中。
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峦般坚毅,薄唇微抿,透着一抹冷峻与威严。
额前几缕发丝随意散落,更添几分不羁。面部轮廓如刀削斧凿般分明,棱角之中尽显王者霸气。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南烛,焰羽灵鲤的内丹还在你这么?”
我见他来的匆忙,确是一开口便询问焰羽灵鲤内丹的事,心头有些不悦,执拗的将雪幽递过去。
“给,不白拿你的,这是等价交换的雪幽灵兰,磎鼠一族的圣物,也不算吃亏了。”
“南烛,我不是这个意思,焰羽灵鲤的内丹对你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才紧张了些。”
大哥见我误会了他的意思,面无表情的开口解释,语气有些迫切。
“好吧,是你不要的,那我可就收下了。”
我将雪幽收好,然后满不在意的说道:
“没关系,大不了我找个别的可以发热的东西来代替它烧水煮茶,你放心,我渴不着。”
“你说你用焰羽灵鲤的内丹来煮水?”我的阎君大哥听了,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变化,只不过,不是很好就对了。
我也知道这样有些暴敛天物,可是这焰羽灵鲤的内丹于我,每日悬于心口,已经作用不大了。
“是,这样煮出来的茶,味道更好些。”
我点头,可是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觉得任何谎言,在他的眸中都会无所遁形。
“你的意思是,味觉恢复了?”
“只是有了一些改善,并未完全恢复。”
我怕他听我这么说,拿来一些奇怪味道的吃食让我试,到时我的谎言就一定会被戳破,所以只能说好了一点,不过这一点,具体是多少,解释权便全由我个人说了算。
“如此也甚好,没了就没了,我在去寻其他的来。”
大哥果真并未再纠结内丹的事情,我留他喝茶他都拒绝了,说是自己还有事,便匆匆离开了。
一定是没了焰羽灵鲤的内丹煮水的缘故,当晚,我的心脏位置,便如坠入寒冰一般,冰封一样,甚至感觉不到跳动。
我用手死死的攥住心口的衣服,蜷缩在床上,汗水打湿了我的白发,我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我一早就知道,我的心脏有问题。
因为自打我醒来开始,心脏每晚便会出现冰冻的迹象,起初不是很明显,可是后来情况日益严重,我竟然疼晕在了忘川河畔。
大约六个月之前......
一醒来,我便出现在了一座奢华的寝殿之中,胸口也没有了痛意,彼时,我的床边,坐着的正是冥界之主,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我悄悄瞥了他一眼,好看是好看,就是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许是累了,在床边假寐,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便睁开了眸子,我见状立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甚至忘了反应。我虽然没睁眼,但是明显感觉到对方落在我身上的打量视线,被衾下的手不安的攥住衣角,心里默念:快走开。
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刻钟,然后,我感觉浑身一轻,耳边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
“醒了就别装睡了,睡觉之人怎会不呼吸?好不容易救活了你,别再给自己憋死。”
充满磁性的话传入我的耳朵,我却觉得胸膛腾的升起一些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