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寿当即道:“娘,清涛跟着她娘呢,这孩子,从小就没离开过娘,怎么叫都不肯出来,就要跟娘在一块儿,说娘不起来,他就不吃饭。”
说着,陆永寿笑了笑又道:“娘,玉娘已经知道错了,你看,这已经跪了这么久了,也惩罚得差不多了,就让她起来吧。你不心疼其他,也得心疼心疼你孙子吧。”
朱老太沉默地听着。
计算了下时间,邱氏的确也跪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了,便深深叹了口气:“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让她起来吧。”
陆永寿当即就要起身,邱氏又道:“但是,说罚的就得罚到底,晚饭不准她吃,你也不准给她!”
陆永寿顿了下,当即道:“哎,成的娘。”
说完,便去了堂屋,将邱氏搀扶回了房间,然后就又跑了除去,还端了两个碗。
邱氏觉得很是委屈,坐在床上暗自伤神,见陆永寿过来,便微微仰头,轻叹道。
“你当初说,‘余生只愿卿影伴吾,岁月安宁,长相守兮永不移’。你说,你会永远对我好,可如今,我才嫁给你几年,便让我受如此大的委屈,你们一家子人欢欢喜喜,吃燕窝,单让我一个人,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不闻不问。”
听着媳妇的话,陆永福叹了口气,无奈道:“娘子,我对你的心,何曾改过,你又不是不知。”
可邱氏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的伤怀。
陆永寿无奈,便端了碗走道了床边,“娘子,你看这是什么。”
邱氏疑惑回头,便看到一碗燕窝正捧在陆永寿的手上,不由惊讶的微微瞪大了双眼。
“这……”
陆永寿将碗放到邱氏手上,“燕窝,快吃不。”
邱氏犹豫了下:“娘,娘同意了?”陆永寿摇了摇头:“哪能啊,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我借口咱儿子不愿意出来,给儿子送过来时,一起将我的也端了过来,娘不知道,你快些吃。”
邱氏依恋感动:“那,你呢?”
陆永寿不由一笑:“我不用吃,这东西听说对你们女人才更好,我吃了没用。再说了,娘这么疼我,肯定不会让我饿着的。”
的确,朱老太很是偏心陆永寿的,之前就经常地偷偷背着大房,二房,给他们这房好东西。
见陆永寿如此说,邱氏便笑了起来,撒娇道:“相公,你对我真好。”
陆永寿瞬间受用了:“那是,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快些吃,都要凉了。”
说着,端起桌上的另一碗,给了陆清涛。
……
直到母子俩全都喝完燕窝后,陆永寿才端了空碗回到厨房。
厨房里,朱老太不由睨了他一眼:“不用找了,没了,就那么一点,一人一小碗正好。”
陆永寿笑了笑道:“今儿中午只顾着陪族正爷说话了,都没怎么吃菜,现下倒是真有些饿了。”
她自己肚子里生出的儿子,什么性子,她是一清二楚。
都不用她开口问,八成这燕窝都进了邱氏的肚子里,一时间是又气又无奈,最终,还是狠下了心。
“没了,你先饿会儿不,明天早吃。”
这还是朱老太第一次,对三儿子狠心,可毕竟是宠爱了这么久的儿子。
半夜还是担心儿子饿,给他煮了碗鸡汤面。
——
自打邱氏受了罚之后,似是长了记性,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得很。
可乐宝还一直记得,邱氏想偷她金锞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