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的爹爹是个账房先生,活着的时候每日与银子打交道,张嘴闭口的不离银子和铜板,为人极其市侩。
她娘是满身烟火气的市井泼妇,和邻居吵架可以骂几条街。
正因为如此,杨家和邻里的关系一直不好,在爹娘都走了以后,杨秀几乎足不出户,她不想变成娘亲那样的泼妇,只想找个有才学的人嫁了,才盯上了萧祁。”你倒是没说错,不过,你不是想当我大嫂吗?“
林月纱咂舌,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不,我早改变主意了,你大哥不如云先生半分。”
杨秀嫌弃地撇嘴,萧祁就是个木头桩子,作为读书人没有半分情趣,和风雅的云先生比不得。
林月纱:“……”
若是杨秀知道麻子脸还会打猎,是不是要扑上去了!
林月纱动了动嘴角,得知有人不在乎皮囊欣赏麻子脸,她竟然有点不舒服,胸口闷闷的。
“云先生或许已经婚配。”
林月纱下意识地打击杨秀,希望杨秀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麻子脸那技能满点,绝对可以找更好的女子。
“应该不会。”
杨秀得意地笑道,“我观察过,云先生的袖口洗的发白,都已经脱线,若是婚配,怎的有女子如此的不贤惠?”
所以,杨秀猜测,云先生孑然一身,而且是极其洁身自好的男子。明日云先生一来,她就去献殷勤,说不准云先生还能和城主求情,把她带离这里。
林月纱脸热,如果按照自己以前的思想,她这种女子嫁人,可不得让男子跟着没脸面了,只是谁规定针线一定要女子做,麻子脸那么全能,除了生娃啥不会啊!
杨秀改了志向,不再和林月纱作对,仿佛之前的都没发生过,倒是尽了丫鬟的职责。
入睡前,乌嬷嬷来了一趟,送了一盒上好的药膏。
“乌嬷嬷,我这里会留下疤痕吗?”
林月纱爱美,那地方就在胸口,若是有一块疤痕,真的太影响观感了。
“会。”伤口太深,无论多好的伤药,都注定不会恢复如初,只能说减缓而已。
疤痕的皮肤,和其余的地方不太一样,要深一些。
道理林月纱都明白,但是得知留下痕迹,她微微地叹口气,这就是命,好歹活着,就不矫情这些了。
夜深时分,林月纱迷迷糊糊地被推起来,见房内已经燃着油灯,姜宝珠穿戴整齐,神色紧张地站到桌边。
“怎么了?”
林月纱不明所以,刚问出口,杨秀也匆匆忙忙地从外进门,身后跟着两个蛮族的士兵。
二人进门来后,二话不说,掏出蒙脸的布巾,把三人的眼睛遮挡住。
“这是城主的意思。”
士兵不会大齐语,说的蛮语,杨秀听不懂,以为自己要被宰了。
“老天为何要这样对我,我还没有见到云大哥。”被蒙着脸,杨秀哭哭啼啼,蛮族的士兵嫌弃她太吵,直接让人堵住了嘴。
林月纱感觉自己上了马车,猜测可能是蛮族蛰伏的地点不够安全,所以发生了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