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赞扬林月纱,虽然是初学者,却是个有天分的,可以培养。
学画,目的不是为了作画好,而是找到乐趣,陶冶情操的同时打发时间,来女学的都有点身份,谁卖字画赚钱啊,不必苛求。
“先生,您怎么看出这是一只母鸡的?”
教授书画的先生是女学里最和蔼的,赵粉蝶不怕先生,就在旁边问一句。“你们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连基本的常识都不得而知,公鸡的鸡冠子大,而母鸡的小些。”
先生对这话题感兴趣,曾几何时,她家也是养鸡大户,也是靠养鸡,家里有了银子,不然这年头百姓重男轻女,谁有那个闲钱搭在闺女身上。
女先生说话风趣,小姐们都喜欢找她闲聊,以至于上书画课很是轻松。
一日结束,林月纱心情很好地回到房间,回房间后,她立刻察觉了不对劲儿。女学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锁,方便众人回来换衣裙。自从长青书院出了投毒的案子,林月纱就很警惕,很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来下手,防人之心不可无。
下晌,众人都在花园,白悠然就在林月纱对面,她可以确定白悠然没回来过。临出门以前,林月纱和以往一般,在门缝上夹了一根稻草,而稻草掉落,证明有人来过。
到底是谁偷偷来了,目的是什么?
林月纱不动声色地先一步回房,四处一看,发现自己的包裹位置有轻微的偏差。
有人来过,并且动了她的包裹。
这下,林月纱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包裹里还有几个给表姐陈小花添妆用的银锞子,不能被三只手给偷了吧?
想到此,林月纱快步上前打开包裹,打开的瞬间,她傻眼了。
啥?银锞子没丢不说,咋多了一个红宝石金镯子!
林月纱瞪眼,仔细地看,红宝石金镯子就在那里,此刻夕阳的光晕顺着高丽纸的窗户照射到房内,红宝石闪烁着夺目的光泽,让人看着欣喜。这应是一对金镯子,林月纱恍惚想起,她在李家双胞胎姐妹那见过。
下晌作画,也只有李若霜一人告假离开,红宝石金镯子又不能长腿飞过来,定然是李若霜放的,至于目的,只有栽赃陷害了。
真是搞笑,若是看上白定丰,可以请求家人去说亲,陷害她算什么事?别说她和白定丰无关,也没定亲,就算定亲了,一个她倒下去,还有千千万万的人站起来,白定丰媳妇的人选,也未必可以落在李家姐妹的头上。
自己没本事窝囊,就想着去构陷别人,啊呸!
林月纱很是愤怒,她这么小心翼翼最后还是躲不过去?很好,她正愁没银子花呢。
发现了,林月纱也不想按照常理出牌,她才不会去方嬷嬷那告状,而是想法子把红宝石金镯子留住。她虽然不太懂,但是也知道价值不菲,卖了一个金镯子,麻子脸的债务还清了,陈小花的添妆有了,说不得自己还能留点私房钱。
林月纱快速地把金镯子转移,她打算先藏起来,等李家姐妹来寻找的时候,让二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斗心眼是吧,她就不怕!
“月纱妹妹,你脸色怎的这样差?”
白悠然打水回来,见林月纱脸色煞白,关心道。
“白姐姐,我是饿的。”
林月纱没有告诉白悠然,并不是白悠然不值得信任,而是有人知晓,等做戏的时候就不那么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