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在北地招兵买马,加上镇北王的二十万大军,哪里是大人一人可以抗衡的。
应城的守城军,总共才几万人。
“如果咱们大人唱反调,不仅他遭殃,兄弟们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大高个叹口气,他曾经跟着守备大人出生入死,得知二十多年以前,齐家曾经对大人有过恩德,当年齐大人无意之中伸援手,大人牢记在心中,时刻不敢忘。
昨日抓人,卫家联合守城军,他们故意放慢脚步,想趁机把齐衡的手下放走,若是落在卫家人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大人把咱们留下来,只为见机行事,昨夜闹一宿,阵仗不小,却没抓到人。”
大高个吩咐,一旦发现那二人逃回来,他们务必要加以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放走。
对于大人来说,算是竭尽所能地报恩。
“老大,这咱们兄弟都知道。”
其中一人思考片刻,道,“听说那二人被卫家的走狗重伤,和来此地借宿逃走的男女怕不是一伙人。”
借宿的男女跑了,骑马逃离,却留下马车的车厢。
里面的茶盏,至少值几百两银子,而且车内没有血迹,一看就是安于享乐之人。
“管他呢,反正阴差阳错,随便抓俩个倒霉的,正好交差,不是齐少将军的手下更好。”
老七满不在乎地道,“那二人见咱们搜查渔村,跑的比兔子都快,肯定是作奸犯科之人,保不齐哪来的雌雄双盗,因为心虚跑了。”
林月纱在门口偷听片刻后,进门搬桌椅。如果守城军所说为真,情况倒是比想象要好。
林月纱在院子里,和门口的守城军相安无事,一直到午时,齐衡回来了。
“干什么的?”
远远的,齐衡见门口有一队人马,他更是加快了脚步。
“我是来此地的借宿之人,昨日陪着主家去镇上采买。”
早已和林月纱对好口供,面对盘问,齐衡从容作答。
“原来你是院子里小娘子的夫君啊!”老七是个粗人,他站出来打量齐衡。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想必那小娘子眼神不怎么好,找个相貌平平的男子。
长得平淡无奇也就罢了,关键是不知体贴,他喝了小娘子送来的人参鸡汤,有必要说两句公道话。
想到此,老七拍了拍齐衡的肩膀,道:“你和你娘子来渔村借宿,你陪着一个老爷们采买聘礼,把你娘子一个人扔院子里,你咋想的?”
一句话,把齐衡问到哑口无言。
昨晚他行得匆忙,随便找个借口,而现在他才察觉有多差劲。
“兄弟啊,这年头娶个媳妇不容易,尤其是娶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得出多少聘礼才行啊。”
老七实在看不下去了,那美貌小娘子听话懂事,即便是自己被留在人生地不熟的渔村,从没说夫君半句不好的话。
这样没原则,早晚把她夫君惯的不成样子。
要知道,如此美人,根本不缺觊觎的人,即便是当了寡妇,也有大把大把的接盘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