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慕瓷换了一件香槟色的礼服长裙,跟着霍行涧下楼。
大厅里,所有人都在。
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走,是因为霍行涧的人早就把门口拦住了,黑压压的保镖从别墅一路排到了庄园的正门。
洛殊坐在沙发里,盯着旁边姜澜身后的张颂,仿佛下一秒就能拆掉她的骨头。
张颂躲在姜澜后面,愣是没敢动一下。
唐慕琛站在落地窗前,靠窗看着眼前的闹剧。
哦不,是好戏。
他不紧不慢道,“我的好二爷,这是打算下来兴师问罪?”
霍行涧扶了扶眼镜,面色平淡的坐进沙发。
他手撑在膝盖,点了根烟,袅袅烟雾下,衬的他的脸英俊的惊心动魄。
“行,行涧,”姜澜实在是招架不住这样的沉默,硬着头皮开口道,“慕秘书落水这件事,只是意外而已,而且她不是都没事了,要不……”话还没说完,霍行涧忽然抬头。
四目相对,姜澜被他镜片下的眼神盯的本能噤了声。
霍行涧看了眼慕瓷,“过来。”
慕瓷硬着头皮,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过去。
“会打人吗?”霍行涧问。
慕瓷一怔,“打人?那种打?”
话刚问出来,张颂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霍行涧呵了一声,目光越过姜澜落在张颂身上,“张小姐似乎很紧张?”
张颂磕绊道,“我……我没有推慕瓷落水,你这是诬陷。”
“诬陷?”霍行涧眯起眸,“这么说,是我冤枉了张小姐?”
张颂被他盯着的有些头皮发麻,瞬间没底气了。
可她也不是认输的性格。
“我都还没问霍二爷你呢,”她皱眉,不满道,“澜澜是你的未婚妻,你们下个月就结婚了,你不关心她就算了,现在反而为了一个秘书大闹庄园,这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
一瞬间,气氛瞬间凝固。
霍行涧平日里为人清风霁月,在外人眼里说句玉面修罗也不为过。
可真正见过他生意场上的手段,就会知道他的温和都是假的。
什么清风霁月,什么高不可攀。如果真的有人窥探过他的生活,就会知道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霍行涧从来都不是什么清风朗月,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霍行涧抖了抖烟灰,看向慕瓷,“张小姐问你呢,你给我灌了什么**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慕瓷身上,她脚下仿佛灌了铅。
她看了眼张颂,有些怕。
刚才落水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霍行涧忽然弯腰掐灭烟,站了起来。
“慕秘书,”他嗓音淡淡,盯着她,“刚才在休息室,你亲口告诉我,说是张颂推你落的水,这么快就忘记了?”
慕瓷咬唇,脸色有些白。
霍行涧抬手,跟逗小猫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给你两个选择。”
他的声音寡淡至极,“要么,给张小姐一巴掌,要么,我把你丢泳池里,让你再感受一下,刚才溺水濒死的感觉,”他故意停顿了下语调,意味深长,“你觉得那个好一点?”
慕瓷面色浮现惊恐,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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