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带的刀器埋在寨子外的路上,武器进入彝寨之后再添置,省得惹出误会。”
林若言心下不得不再次佩服张海峡,他完全方方面面的考虑到了,所以给她做了满身的零碎暗器,就没想过让她带武器。
近智若妖啊......那个十七八岁的彝族少年先用彝语说了一句话,发音类似孜莫格尼。
然后用汉话说道:“寨子里有人要动你们的时候,记得说这句友好的话,或许可以保命。
你们说过的,进入寨子只是为了见毕摩问清楚那件事,如果伤了我的族人,我不会饶了你们。”
彝族的一些文化传统,张海峡粗略的给她讲过一些。
毕摩在彝族中意为念经和有知识的长老,相当于彝族传统宗教文化中的祭司、
包括不限主持宗教仪式之类的,彝族神权文化传授都是由他们掌管,地位很高且神圣。
他刚说完,一旁的张海言就展平了衬衫的袖子,冷笑接道:“现在又变成大孝子了?你砍伤你爹逃出寨子的时候也没有下手轻点啊。”
林若言闻声侧头看去,注意到张海言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变得非常长了。
南洋时候她记得还挺正常的。
张海言这个老男人现在都五十多岁了吧,难道还会二次骨骼发育?
那个彝族的少年冷冷往张海言看来,手握到了腰间的刀上。
张海言说完也没看那少年,而是朝着看他的林若言又邪魅的笑说道:“听说苗女多情,姑娘看了我好几次,是不是看上我的美貌了?”
林若言翻了个白眼,往凤凰这边侧过身子,正好对上了张启灵往这边看过来的深邃目光。
她眉眼低垂了下去,想念时候见不到,不想见的时候偏偏冤家路窄,世界太小。
铁筷子吐了一口烟,用手中的烟袋拨开了彝族少年按刀的手。
“竹筏上用刀解决不了问题。”
他的话音刚落没多久,整个竹筏突然就震动了一下,好似碰上了水底什么东西。
上面的一些行李就被撞的往水里掉落,中间的几人手速都非常快,立马就凌空抓住。林若言因为没在行李附近,她的小皮箱眼看就要掉在江上,被一旁的张启灵伸手抓了回来。
另外一只皮箱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掉落在江上,立马往前漂出了好远。
中间的人群中一只带着细链的钩子甩到了箱子的手柄处,直接扯到了竹筏上的人群中,水也溅了众人一脸。
“竹筏都不会撑吗?”
彝族的那个少年因为刚才张海言的无视,心下有火,想借此撒出去骂撑船的人。
“自己不会看水里吗?”撑船的猛哥淡淡的开口。
竹筏的人听此都低头去看江水,发现这一段的金沙江水变得如同撕成一条条的黄色缎带一样,颜色深浅不一。
有些是金黄色的泥沙,有些是淡黄色的,还有一些是清澈的泉水,整个江面被分割成了好多种。
“水底有活的泉眼,清水就是从这泉眼涌出来,里面有东西。”壮汉说道。
林若言跟那些人听此趴在竹筏上,往水下看去。
水底的泉眼很多也很大,里面的涌出大量的清水将原本浑浊的金沙江水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