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直接将自己的手从进忠的手心里抽了出去,哀叹道,“我若是再不表示表示,怕不是容佩都要给你准备妥当了。”
进忠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手中还残存着炩主儿的温度,随后撑着身子贴着卫嬿婉坐了起来,解释道,“那鞋垫奴才给人了,怎么可能会用。”
“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当我不知道呢。”
进忠紧张道,“奴才真的没收,小喜子能够作证的。”
看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卫嬿婉没忍住笑出声来,回身搂住进忠的脖子,娇俏道,“怎得给你吓成这样。”
见卫嬿婉不是真的生气,进忠这才松了一口气。
“估计娴贵妃的禁足快要解了,皇上隐隐有那个意思。”
“我倒是希望她能一直禁着,省的容佩还粘着你。”
进忠非常享受卫嬿婉对他的这股醋劲,但也不好叫她心里没有谱,提醒道,“娴贵妃的协理六宫之权皇上一直没有收回,经过痘疫一事,今后皇后的重心应该不会放在后宫了。”
“放心,我有数。”
“对了,还有一件事,奴才也是今日才得知的,凌云彻自患上痘疫之后一直在古董房附近的院子里跟太监宫女们一起隔离,这事不知道是谁办的。”
卫嬿婉听到进忠一说,顿时想起来前些日子春蝉说凌云彻叫她的事情不是假的。
但是会是谁把凌云彻跟太监宫女关在一起的呢?
明明也有侍卫得了病,那些人都是各自进行的隔离。难道是凌云彻得罪了谁?
真是想不通,算了还是不想了。
不知不觉,凌云彻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到了翊坤宫都不知。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凌云彻面上微怔,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娴贵妃娘娘——”
“今日皇上下令解了娴贵妃的禁足,幸好七阿哥好了,要不然咱们还得在这待上许久。”
凌云彻有些发懵,怎么好端端的娴贵妃又禁足了呢?
不过也好,起码没像曾经那般再进冷宫。
如懿禁足的这些日子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摆弄着她那些护甲出来看,丝毫没有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皇上的厌弃。
惢心还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倒是没受到任何影响。
倒是容佩,整个人都憔悴了。
想她一介大清巴图鲁,也有为爱伤神的那一天,真是不可思议。
——
“凌云彻?你怎么这么憔悴?”
“娘娘,微臣刚从隔离的地方出来。”
要不是今日凌云彻突然出现在翊坤宫,如懿都忘了凌云彻也得了痘疫了。
如懿起身,走到凌云彻的身前,伸手摸了摸他那瘦如刀削的下颌,心疼道,“瘦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凌云彻瞧着桌子上的那盏热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唇角已经干裂的发白,凌云彻手脚现在都是冰凉的。
也就在翊坤宫里能暖和一会儿。
“娘娘,微臣有些口渴。”
“好,本宫给你倒水喝。”
很快,如懿就给凌云彻倒了一碗凉水,自以为贴心道,“热水不解渴,本宫特意为你倒了些凉的,喝吧,不够还有。”
而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凌云彻那正在不断发颤的手。
冰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