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股滑腻的触感离开,僵住身子的屈玉奕才回过神,目光落到似是没发现这一插曲,正在认真读书信的少女身上。
上辈子的时候,他初期同她的确也有一些肢体接触,那时的他,就算仅仅只是与她衣袖交缠在一处,他都能高兴半天。后来这白月光性情大变后,他便再也没了这种感觉,别说肢体相触,就连被她碰到衣摆他都觉得恶心。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以为,他会对此有着同样的感受。
可,事实却告诉他,并不是这样。
当时在风月楼出手扶她的时候,感受不到该有的厌恶感,他还能用当时下着雨,双手相叠的触感并不明显当作借口。
现今既没雨又没雪,他能清晰感受到从她手上传来的温热,而这股温热却并不让他恶心。
温热蔓延到他心底,带给他一阵莫名其妙的酥麻感。
他这究竟是怎了?
曼灵瑶并不知晓,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指相碰,都能被眼前这个少年弯弯绕绕想了这么多道,她看完书信,捏了捏眉骨,看起来这书信上的内容让她颇为头疼。
信上说,明日是将军府老夫人的寿辰,她作为宰相府嫡女,自然没有不出席的理由。
若只是这,倒还不必她如此心烦,她烦的,是信上的另一段话。
‘这次寿辰,务必要好好表现,切勿让宰相府丢了颜面。
倘若的顺利的话,你与文松的婚事应当能成。’
简言之,曼茂学想要借此次机会定下她和文松的婚事。
大概是看曼千柔钓住太子了,觉得她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才急着用她稳住将军府这边的势力,真的是不放过任何给他自己牟得利益的机会。
将手里的信封捏成团,她将其扔在地上,扭头回屋之前对着傻站着的少年道:
“将这院子简单清扫下就可以了,扫完记得将我这门关好。”
实实在在被当作下人使唤的屈玉奕:“......”
他还以为这女人会客套客套,说什么天色已晚今日的打扫就免了这样的话。
现在看来,真是他多想了。
郁闷地将去往放着扫帚和灯笼的杂屋拿好东西,正准备动扫帚,右脚便踢到被曼灵瑶揉团扔下的信纸。
他想起她离开前那副烦闷的模样,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弯腰捡起,将揉皱的信纸铺开,借着灯笼的光将信纸上的内容看完。
信上一共就说了两件事,一件是将军府老夫人寿宴这事,还有就是曼灵瑶与将军府嫡子的婚事。
想来,能够让她心生忧愁的,也只有后面这件。
但他当时在风月楼里听那些人说曼灵瑶和这将军府嫡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似乎一直都很好,这事于她,不应当是好事吗?他为何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欣喜?
兀地,当时在风月楼她避开将军府嫡子触碰的场景浮现在他脑海内。
莫非,她对那将军府嫡子并未心生爱意?
揣测到这处,屈玉奕竟有股长舒一口气的感觉,像是堵在他心口的东西散去,又像是别的什么。
想了下他明日正好没有别的安排,一个想法在他脑海内成型。
既然已经决定抢走屈睿哲想得到的东西,那明日,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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