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见状,小声问道:
“曼姑娘,你是如何知晓我家主子出了事,正巧赶了过来?”
她没记错的话,这宰相府嫡女住着的客房在船只三层来着。
听她如此问,曼灵瑶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言出:
“我其实并不知晓她会出事,这会儿过来,也是因为想起有些急事要问你家小姐,便来了这处。
敲门之前我透过这木门的间隙瞧见你家小姐往窗子处攀爬的这一幕,这才失礼地破门而入。”
船只上的客房因为常年被各种人居住,所以很多家具都有些损害老化。
恰巧,容欢她们主仆二人住的这间客房有着的木门无法关严实,的确能从外面瞧见些内里的地方,因而小翠也信了她这个说辞。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碰巧,也多亏了您,才又救了我主子一命。”
曼灵瑶等她真诚地道罢谢后,看了下在榻上睡的还算安妥的容欢,对小翠道:
“这一次是恰巧有我在才能救她一次,可之后她若再出现这种梦癔的情况,不一定每一次都正好有人注意到。
你家主子这梦癔的症状应当有了些时日吧,什么时候开始的,可否方便告知一下?
我身为医者,应当能帮到一些忙。”
听她问起这事,小翠面上显然带着些犹豫之色,可想了下刚才她家主子差点因为这个梦癔发生些意外,她咬了咬牙后,还是如实将容欢这病症的情况告知了曼灵瑶。
“也......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其实这次来归云山这边游玩,主要也是为了陪我家主子散散心。
主子她在国师府的时候,告诉婢子说是遇见一些不大舒心的事情,想要离府散散心。
但自那日夜里开始,婢子就发现主子有了这梦癔的症状。
本以为几日后这梦癔会自己好起来,没曾想在国师府待了两日,直到出发去盛京码头时,这癔症还在。
到了归云镇这边游玩的二三日里,我家主子还是有这个症状,着实怪异的紧。”
“这么说来,这梦癔是从国师府的时候开始的,到现在一共差不多七日不到的时间对吧?”
“嗯,算上今日,确实正好是七日的功夫。”
小翠虽不明白为何曼灵瑶要问梦癔持续的时间,还是如实回了她,希望她能帮自家主子快些治好这骇人的梦癔。
每每她家主子梦癔犯了的时候,她也会连带着受些影响,不得不每日夜里浅眠注意着她家主子的动静,饱受折磨。
如今有了治疗之法,她自然是乐意见得的。
“那这事,你有告诉你家主子吗?先前就未曾想过寻大夫去给她看看什么的?”
“自然是同她讲过,可您也知晓,医堂内的大夫都是男子,我家主子先前又受过男子的惊吓,根本不愿意去,便只能一直拖着了。”
小翠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动静从身侧传来,一看,容欢的胳膊动了下,似乎是要醒了。
容欢睁眸后瞧见出现在她榻边的红裙少女,困惑问道:
“曼姑娘,你怎得来此了?”
小翠听此,称职地将方才发生的惊险一幕言说给她听,随后又以去换壶热茶为由,带着一壶凉茶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