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好九弟,不得不说你可真是能忍啊,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将曼灵瑶的位置说出来。”
言语间,金袍男人往重伤少年身前靠近了些,对着宛若死狗一般的屈玉奕啧啧摇头。
曼灵瑶站在一旁,不明白此事与她有何关系。
从这金袍男人从衣着和出声的声音便可明晓,他是东宫太子屈睿哲。
但他为何要为了自己这般折磨屈玉奕,他作为太子,想要召见谁,明明只是一句话的问题。
很快,屈睿哲接下来所说便解了她的疑惑。
“你就算一直这么护着她,也免不了她试图谋逆的罪名。
她能躲的了一时,那她能躲得了一世吗?
孤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今日之内你若再不将她所在的地方言出,那孤便只能从毒医堂那处下手了。
孤记得,她似乎十分看重一些在毒医堂内的人?”
话音落下,一直静默垂颅的少年稍稍动了动脑袋,抬头望向金袍男人哑声道:
“你敢......”
对于屈玉奕沦落到如此境地还敢同他叫嚣一事,屈睿哲轻笑过后从一旁搁放刑具的架子上拿起一根鞭子。
先是往一旁放着的一桶盐水内沾了下,随后大力往重伤少年身上挥去。
“啪嗒......”
“孤不敢?孤有何不敢?
九弟,孤这个做哥哥可是已经给足了你机会,你自己不知晓珍惜,那就勿要怪孤不讲兄弟之情了。”
金袍男人嘴上说着什么兄弟之情,手中挥舞鞭子的力度却是一点也不减,像是在鞭笞什么极恨之人一般。
曼灵瑶看着心上人因为这鞭刑面庞扭曲的模样,恨不得自己直接出现在屈睿哲身前,让他放了屈玉奕。
可这仅仅只是一个对未来的预测场景,她只能心疼又无奈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耳边的闷哼声渐渐小了些,眼前一切也在慢慢消散。
再次睁眸时,她已然回到了现实。
坐在她身前的容欢瞧她一副水眸含泪的模样,大概也猜想到她窥见的未来之景不太好,叹气过后,抚摸着红裙少女的背部安慰她道:
“曼姑娘,无事的。
我方才也说了,这占卜到的事情只是有可能会发生,在那之前你是可以想法子避免的。”
听罢容欢所说,曼灵瑶心下的难捱才少了些,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液后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单单只是一个预知到的场景便已经如此令她心疼难受,她难以想象真正到了那一步后,她会如何。
且从那预知的场景中大致可猜到,彼时的她身上应当是带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如若不然,饱受折磨的屈玉奕也不会一直守口如瓶。
想了下预知场景内屈睿哲所说,要对毒医堂内她在意之人下手的话语,曼灵瑶用指甲扣了扣掌心的肉后心下生出一个想法。
若是用明面上的身份太过引人注目,那她便得想个法子给自己造一个新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