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本还是一脸泪液的少女身子一僵,薄粉慢慢染上她耳根,之后又爬向她整个脖颈与面庞处。
面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容欢意识到此时她的窘状,为了不被身前的男人发现,她悄悄将头低下,心乱如麻地弄着衣服,给人一副软惜娇羞之感。
容远久久得不到少女的回应,见她垂下头,还以为她仍旧在生自己的气。
叹气过后,伸手覆上她头顶,疼惜地揉了一下后继续道:
“勿要多做担心,先前我不是教过你,下降头后的反噬只有半天不到的功夫。
今夜过去,等明日一早,我便能恢复如常了。”
听他将话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像只是染了个小风寒一般,容欢没能忍住,直接抬起烧的通红的面颊凶巴巴地看向他道:
“饶是只有半天,这反噬对你身体的伤害也极大,你为何不选择当日将事情处理了,非要自己平白无故受这种罪?”
她真的是不明白,若是将话说开,事态根本不会发展成如此模样。
听此,容远摇头过后将放在她头顶处的大手收回,回她:
“那你可是忘了秦守的身份如何?他作为太傅之子,就算当日我直接信了你所说,以国师府的地位,也不好对他下手。
唯有做出一副对他极为信任,依旧和他是至交好友的模样,才会不被人所怀疑。
欢儿,我要护着的东西不仅仅是国师府,还有你。”
话已至此,两人之间最后留存着的那一层薄窗户纸已然被捅破。
容欢听罢他所回,抿了抿唇后顶着烧红的脸就想起身离开,可已经看清她反应的容远并不给她机会,大手一揽,将她拥入怀中。
一盏茶后,迎客厅。
待曼灵瑶等到容欢出来的时候,发现容欢的唇瓣红润的有些异常,不但如此,面上还残留着一些薄粉。
一看,便知道方才发生了些什么。
“曼姑娘,让你久等了。
我方才同养父仔细确认了下,他那病症是因为行占卜时步骤出了些差错造成的,今夜过去明日一早便能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言下之意,待会儿曼灵瑶就不需要再去给容远看病了。
见对面的红裙少女颔了颔首,容欢继续道:
“至于同我养父断绝关系的事情,我也问了下他,只是一场乌龙误会,所以很抱歉,让曼姑娘你白跑了一趟。”
说着,容欢从袖口内掏出一块雕刻着残月模样的木牌递给曼灵瑶。
“这是我养父托我送给你的,先前我不是同你讲过,若是我养父给人行占卜的话,可以看到第三层卜境。
他的意思是,你届时有空后可以凭借此物入国师府一趟寻他进行占卜。
今夜怕是不行了,他的伤势还未好全。”
曼灵瑶心领神会,未作扭捏地接过木制令牌后,又同容欢寒暄了几句,便坐上回往郊外宅邸处的马车。
此时已到了亥时初,万家灯火皆快熄灭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