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王妃只是后宫,地位虽高但没有实权。上面权衡利弊之下还是不会护着这些外国人的。
“国民?”
唐楸冷笑一声,“我妹妹他们抓的那个人,根本也不是T国人,而是我们国家的人。只是我国与你方没有引渡条例,警方暂时无法把这个丧尽天良的凶手抓回去而已。
而据我所知,那些被枪杀的也不是什么良民,一个个都是满身人命债的恶人,仗着有军火商庇护就在南岛筑巢扎根,在那儿无恶不作。
你们警方不去抓捕,不去制裁他们,反而还要给他们但保护伞。呵,长官您的胆子到底是有多大,当着王妃殿下的面也敢官商勾结,无视法度,黑白不分?”蓬察被呛得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了。
这些行径其实在T国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就这样被人把肮脏的一面捅了出来,他还是觉得心惊胆战!
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上气。
王妃垂目沉思了半响,忽地幽幽开口:“蓬察总长,我现在命令你,向总统夫人的亲人下跪认错。
并立即竭尽全力协助他们,把凶手引渡回他们的国家。”
此言一出,唐俏儿眸光闪闪,与唐楸心有灵犀地对视,两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嘿,这个王妃挺靠谱。”
霍如熙欣慰地摸着下巴,“真不愧是六姐的好闺蜜,意气相投!”
“瞎叫什么姐,我六妹比你还小一岁呢,她看着有很老吗?”白烬飞再次吐槽精上线,不知怎么他就忍不住像怼这个霍大少,觉得他像傻狍子。
霍如熙牙都咬酸疼了,“叫姐是尊称!表达我对她的敬重,你懂个六饼!”
汪卓听见王妃这么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脸色胀得像煮熟的螃蟹。
“王妃殿下,我虽然是警察总长,但我做这些也是奉命行事!”
蓬察气得脸色煞白,就是不跪,“王妃殿下身为后宫,还是不要插手这些事微妙。您应该让秘书官禀告给皇帝陛下,请皇帝陛下来定夺。”
“奉命?奉谁的命?”王妃挑了下眉。
蓬察:“……”
就在极限拉扯间,有个声音传来:“王妃殿下。”
众人齐刷刷望去,一个穿着T国宫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向王妃行礼。
“这个人是……”唐俏儿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他是T国皇帝身边的首席秘书官,不仅管皇帝起居,二十四小时随从在侧,还要帮忙传达一些皇帝下达的指令。官衔不大,权力却不小。”唐楸在她耳畔低语。
“明白明白,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是五品官。”
“嘘……”唐楸忙食指竖在唇间,唐俏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您来了,是带了皇帝陛下的旨意吗?”王妃淡淡笑问。
“是的,王妃殿下。”秘书官毕恭毕敬地回答。
蓬察眼珠贼溜溜地转动,露出一丝阴笑。
他觉得国王总不会像王妃那么不识时务,要打破这横亘于T国军政之间百年来的平衡。
秘书官似笑非笑,转而严肃地开口:“现在,由下官代为传达皇帝陛下的旨意。”
音落,在场所有的T国人全部单膝跪地,低下头,准备接旨。
但唐俏儿他们没有,外国人没有这个必要。
“警察总长蓬察,官商勾结,中饱私囊,多年来利用职务之便给黑恶势力提供庇护,视国民的利益和人身安全于不顾,如今还企图帮助军火贩同伙脱罪,帮杀人凶手潜逃。
本王与议会考虑再三决定,将蓬察革职查办,立即逮捕,严惩不贷!”
众人满目错愕:“!”
皇帝亲自下令革蓬察的职,就为了这么几个外国人?!
不,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王妃听完面露耐人寻味的笑容,朝唐楸偷偷地wink了一下。
把唐楸的脸都搞红了。车里的汪卓两眼一黑,只觉比死还绝望。
“我……我也是被人指使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蓬莱双膝瘫软跪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地求饶,“王妃殿下!我只是个小小的总长……人家官阶比我高压我一大头,我不听话也是无路可走啊!求王妃殿下帮我说说情吧,求求您啦!”
“嗯?谁官这么高啊,能压我们总长大人一头?”王妃拖着慵懒的调子问。
“皇家陆军中校……颂莱!”
听见这个名字,王妃面色一沉。
而唐俏儿和唐楸等人脸上,神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
混乱的局面因身为森国总统夫人的唐楸及时赶到而平息。
虽然她不是T国人,但身为唐家人,又与王妃交好。且就目前国际形势,森国和T国刚建立了友好外交,身为总统也就是她的丈夫叶恩城也刚和T国签署了几项重要的合作协定,两国关系正处于暧昧期。所以,唐楸在皇室这边还是很有一些分量的,帝后二人不可能不给她面子。
蓬莱被当场罢免,摘掉了总长肩章的他双腿发软,是被人拖着上的警车。
王妃在秘书官的护送下准备回宫。
临行时她与唐楸拥抱告别,满满的都是不舍。
“楸!你还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啊?”王妃泪眼汪汪地问。
“等我忙完,就来找你。”唐楸贴心地为她擦泪,好像大姐姐对小妹妹。
“呜呜……可是你总是很忙很忙。”
“但我们总会再见啊。”
送走了王妃,唐楸望着豪车离开的方向,又招了招手。“姐姐,真没想到你和王妃关系这么好,我看着都有点嫉妒了呢。”唐俏儿亲昵地搂住他的手臂,小脸在她肩头上蹭了蹭。
“小醋精啊你。”
唐楸笑得宠溺,刮了刮她通红的鼻尖,“你啊,有这么多人爱着你,宠着你。有忠心耿耿的下属,有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个男人为了你,一次次地连命都不要。”
唐俏儿心口一颤。
脑海中浮现出沈惊觉俊美无俦的容颜,看一万次,一万次心动。
“可是她啊,她也就只有我,这一个朋友了。”唐楸无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