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指大门,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像在这一刻断裂了似的,绯唇止不住打颤,“还有,以后我们唐家的事,你少打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俏俏……”
谢晋寰瞳仁骤缩,霜打的般呆站着,不知所措的样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对唐叔叔,对你,从无半点恶意!
我只是来送药,就算你讨厌我……也该为唐叔叔着想,不要延误了病情才好!”
沈惊觉掌心用力握着唐俏儿颤抖的肩,寒彻的眼神如同利剑像要将谢晋寰的胸口攮开一样透出恨意,“唐董的病情没那么严重,别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来刺激俏儿。
还有,俏儿是唐董的亲女儿,她比你这个外人懂得该怎么孝顺父亲,用不着你来教她做事!”
三位大舅哥和敏姨都赞同地点头。
白烬飞心直口快,挺拔的身姿靠墙而立,瞥着谢晋寰哂笑,“再说了,谁知道你谢四少送来的是救命的药,还是催命的符啊。
我可真怕老万用了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和貌美如花的三位太太了。”
柳敏之被这小子戏谑惯了,不觉得怎么。倒是唐樾和唐栩怨怼地看着弟弟,真想各脱下一只袜子塞他嘴里。
老四的话只能听一半,后半句一准儿下道。
沈惊觉已清楚他的来意,低磁的嗓音阴沉如闷雷,“带着你的人,你的东西,立刻从这儿离开。否则,我不会只是跟你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谢晋寰指尖上推金丝镜框,眼底划过几不可察的阴鸷恨意。
“劳谢四少大老远来一趟,明知我这大表妹和我表妹夫两情相悦,两人都已经谈婚论嫁第二次了,你还孜孜不倦地过来热脸贴冷屁股。
啧啧……我一个旁边吃瓜的都要感动得掉小珍珠了呢。”
一道清澈悦耳的调笑声传来。
众人回身,只见冷色光影下,身着白大褂的柳随风悠悠笑着走了过来。
“你的心意,我替他们领了。”
唐俏儿与沈惊觉不禁愕然。
唐樾用探究的目光凝视着柳随风狭长微翘的狐狸眼,不懂他欲意何为。
柳医生走到谢晋寰面前,含笑向他摊开手,“东西放下,你人就可以走了。再赖下去,可就不礼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