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白懿是否就是母亲,她还不能完全确定。
冲动行事,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你这些天累坏了吧,快回去休息吧。”唐楸眼底湿润,十分心疼妹妹。
他们唐家的人,看着都挺有正事儿,但其实一个个都非常的浪漫、自由、自我。为了追求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幸福,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都豁得出去。
一种,冠冕堂皇的自私。
只有俏俏,柔弱单薄的肩膀扛起了继承人的大旗,心甘情愿投身到波谲云诡的财团争斗中,为唐家保驾护航,守好父亲打下来的江山。
俏俏有女儿的温柔、聪慧、美丽,也有男儿的强悍、决断、英勇骁战。
天选的继承者。
但头上沉甸甸的皇冠,也不是什么人敢戴,戴得起的。
这时,书房门开,叶恩城走了进来。
“恩城。”唐楸含笑迎上去,都做人妻这么多年了,还有少女时的娇羞青涩。
叶恩城瞧着变得整洁的书房,惭愧地叹了口气,手臂一收,将爱人揽入怀中:
“抱歉,我开会时间太长了。说好了一起收拾的,又让你一个人辛苦……下次一定不会了。”“这点小事,没关系的。”唐楸脸颊泛红,毕竟当着妹妹的面撒狗粮,她还是有些难为情。
“姐夫,你们都商量好了吗?”唐俏儿整理好混乱的思绪,神色如初。
“明天,总统府的警卫队,还有特警都会到场,协助你们围剿谢晋寰及其党羽。”
叶恩城眸色沉酽,十足的忧忡,“我告诉大舅哥和惊觉,不要贸然到现场,以免出现意外。但是他们说什么都不听,要去现场坐镇指挥。”
“惊觉哪里会只是指挥,他一定会冲在最前面的。”唐俏儿也是一阵担忧,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男人。
“到时候他们会穿防弹衣入场,但情况依然很凶险,不过俏俏你放心,我堵上一切也会保他们平安。”叶恩城面色凝重如石。唐俏儿浅浅勾唇,“谢谢姐夫。”
“恩城,明天会出现这么大的动乱,博物馆开幕活动,你还要去参加吗?”唐楸忧心忡忡地问。
“要去。”叶恩城斩钉截铁,“你知道我的,约定好的事,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更改。”
唐楸:“那我陪你一起。”
“你留在总统府,守着俏俏。”
叶恩城温声拒绝,“虽然我在总统府留有警卫,但明天所有男人都要出动,只留她一个小丫头在这里,我真的不放心。”
唐楸轻叹,点点头,“好,那你多加小心,俏俏我守着。”
……
唐俏儿心神不宁地回到房间,沈惊觉高大的身影刚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俏俏,洗澡水我给你放好了。”
男人额头密起一层细汗,白衬衫的衣袖挽起,箍在经络分明的小臂处,透着性感的张力。
“好……”
唐俏儿心不在焉地应着,有些恍惚地往浴室方向走。突然,一阵温柔有力的拥抱从背后将她环住。
沈惊觉双臂交缠,紧紧搂着她香软的身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酥麻又火热,浸透她莹白的肌肤。
“要不要,一起洗?”沈惊觉星眸沉沉,大掌一路探入她的上衣,去帮她解开小衣服。
轻车熟路,可见这是甜蜜日常了。
“惊觉。”若换以前,唐俏儿早已在他怀里轻颤,被撩拨得泛滥成灾了。今夜,却很冷静得让男人有些心慌。
“嗯?”
沈惊觉呼吸一紧,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俏俏,你有心事?”
“惊觉,你说……”
唐俏儿长睫轻颤,嗓音低低的,沙沙的问,“我的母亲,当年逃难到我们海门,她会不会是一个……森国在逃的通缉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