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银松走进太守府,不多时就有不少衙役冲出太守府,四散开来,奔向未知的地方。
太守府内宇文宸骞和温银松两人相对而坐,侃侃而谈,脸上都浮现着和煦的笑容,仿佛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但宇文宸骞脸色惨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正常人脸上和煦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加上时不时传来额咳嗽声,颇有一股诡异世界的阴邪。
不是没有人怀疑刺球案件是宇文宸骞布的局,但当他看见脸色惨白,不停咳嗽,连站都站不稳的宇文宸骞时,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疑问都开不了口,心中的怀疑也消了七八分。
是啊,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一个人为了算计其他人搭上自己的性命(除了宇文宸骞之外),昨天刚刚出现在大众视线时,他那大病初愈的样子符合他们对他的预期猜测。
既然符合他们内心的猜测,他们的大脑便会自动补满所有缺失的证据,形成证据闭环,为刺球一案盖棺定论,除非出现新的铁证,不然刺球案永远扯不到他的身上。
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但是它的执行者不是,执行者是人,人有七情六欲。断案时会借古鉴今,会主观判断,这便是法律最大的漏洞。
我们听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观点,而不是事实,看见的一切都是一个视角,而不是真相。
美食宴之前,宇文宸骞就决定利用这个时代的道德达成自己的目的:
美食宴结束后,他按着计划装晕,回到自己房间立刻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扎出一个伤口,放血,放到脸色微白。
随后几天,天天按照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的标准生活,天天忍饥挨饿,活活将自己饿瘦六七斤。
两人谈笑间,香菱端上来两盘点心放在两人面前,望着那点心,宇文宸骞如临大敌。
这几天,他为了在众人面前亮相时表现出一副赢弱的样子,每天都只吃高纤维的蔬菜,几乎不沾糖油。
点心那诱人的香味让他的口腔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他只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知道忍不住才吃了一块。
两人正说笑着,仆人走进来望着温银松欲言又止……
宇文宸骞和温银松都是明白人,不用他开口,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当他第二次张口,还未等他将话说出来,宇文宸骞就挥手将他赶出偏厅,转过身对着温银松说道:“温县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站起身来,在宇文宸骞身边服侍的香菱立刻伸手搀扶摇摇晃晃的宇文宸骞。温银松眼角闪过一瞬间的不甘、屈辱、愤怒,很快脸上又挂满和煦的笑容,开口笑道:“大人先去忙,不用管我!”
香菱搀扶着宇文宸骞走进议事堂,议事堂中人数不多,只有十一人,而议事堂外的待客厅内却坐满了人。
当宇文宸骞坐在主位上挥手示意众人可以开始了,众人便开始唇枪舌战,而他则扶着桌子静静的坐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咳嗽。
……
待客厅,众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脸上如同乌云密布一般,压抑、沉重的氛围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当香菱扶着宇文走进议事堂,他们便知道会议即将开始。